這邊蘇淩臣出了青雲間往外去，沉眸思考着今日這一遭。
他想了一圈也沒想到顧知梧跟蘇沫聯合的可能性在哪。
他不喜歡有不受控制的人或物出現在她身邊。
因為一旦出現，這就意味着那些東西很有可能奪走他對她的監管權。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眼前出現一道身影，蘇淩臣蹙眉思考的神智被拉回，擡頭對上蘇無秧冷沉的臉。
“老三，這件事你不給二哥一個解釋嗎？”
他騙了母親騙了韻兒，就連自己都被他蒙在鼓裡，鬧到最後就是為了讓蘇沫有入廉王府的機會？
蘇淩臣站在距他兩米開外的地方，面上并沒有被抓到說謊的窘迫，十分淡然。
“二哥想聽什麼解釋？我不過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罷了。”
“想做的事？”蘇無秧眯眸。
這句話在舌頭上繞了一圈似在咂摸其中深意。
“你的意思是要站在她那邊與我為敵？”
或者說他要抛棄韻兒跟蘇沫到同一條船上去了。
“瞧二哥說的，我們同胞骨肉說什麼為敵不為敵的話。”蘇淩臣回看着他，嗤笑一聲。
“難不成二哥以前都是把小沫當敵人對待的嗎？”
語氣帶着不易察覺的冷意和諷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哥當初跟我說的可是‘用非常手段來讓一切畫上句号，達到完美’不是麼？”
如今怎麼反倒成了土匪入夥了呢。
蘇無秧臉色沉下去：“你是做好了選擇。”
疑問的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雙方都知道所謂‘選擇’是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