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蘇佳氏也知道私放印子錢是惡事,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的人不會去借這樣的錢。
要是貪下這些走投無路之人的印子錢,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韻兒,這都是真的嗎?你真的做了這種事?”
蘇韻渾身發顫,瞳孔也不自然的收縮:“不是的母親,是”
“是我手底下的人做事不幹淨,我什麼都不知道。”
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那些狗奴才做的,自己是無辜的。
蘇沫收回目光,這次是看着蘇佳氏說的:“女兒沒有救成還欠了一大筆錢,任誰都會失去活下的希望。”
“可菊英不能死,因為她突然發現她懷了身孕,一個懷孕的女子是孱弱的也是堅強的。”
“她的丈夫被追債人帶走,她六神無主,可依舊每日坐在院門口等着丈夫回來。”
“她堅強的生活,想要等丈夫歸來告訴他自己懷有身孕的好消息。”
“女兒死了讓人傷心欲絕,不過上天是憐惜他們的,又給了他們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是女兒的轉世,是代替女兒回來陪着他們的。”
“最後她等來了丈夫的消息,是被蓋着白布擡回來的屍體,那天她流了産。”
屋内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上氣。
就連蘇無秧都不知何時将壓在蘇沫肩膀上的手拿開。
蘇韻臉上已經半點血色沒有,想象着那個場面吓得渾身哆嗦:“二哥,二哥。”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本能的叫着二哥,想要尋找依靠。
蘇無秧臉色有些難看,五指松開攥緊又松開,不斷重複這個動作來壓下心頭不平靜的情緒。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韻兒說這是手下人做的,與她無關,更與老四無關。”
“你知道她派去要債的人是誰麼?”蘇沫自從入門被他壓着下跪之後第一次擡頭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