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管理層,卻私下和人随便議論南家的事,這已經犯了上位者的大忌。
尤其,南彙還是個心眼小的。
借力打力,沒有讓自己沾染上一點髒污,這手段,是高明的。
即便活了這麼大歲數的南老夫人,也不能保證自己面對那樣的情形,能做的比南至更好。
但,剛過易折,她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現在有不少人在盯着你,你要小心,再小心。
公司的那些人,都長了不止一副面孔。”
南至聽着,心下劃過一陣暖流。
比公司複雜的人,南至在海城不少宴會上,都見識過了。
這些,對她不算什麼。
但,有親人關心自己,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姥姥放心,我一定不會吃虧!”
從接下這一場考驗開始,南至就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退縮。
即便姥姥有心幫忙,也不能多加幹涉。之後的一切,最重要的依靠,是自己。
聽着保證,南老夫人懸着的心,微微放下一些。
從南至去公司,南老夫人就一直提心吊膽。
對于南至的過往,南老夫人的了解,僅限于這孩子的幾句描述。
當初,南潇剛接手産業,開始曆練的時候,連着好幾晚都緊張到失眠。
南老夫人不知道,孫女南至是否比女兒南潇更坦然。
但,總歸已經到了眼下這一步。
南至嘴角噙着溫柔的笑,主動轉移了話題:“趙家那邊,已經定下了,顧景逸這是徹底攀上趙家了。
您要小心那邊。”
南至不擔心顧景逸報複自己,但她怕,這男人喪心病狂地對老太太下手。
自己在這世上最親的人,隻剩下姥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