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被我慣壞了,得罪了您,明日,我會親自上門賠罪。”
一句話,徹底定性了這場鬧劇。
南至淺淺一笑,不作應答。
賠罪,也要看趙家的誠意。
顧景逸雙腳好似釘在了原地,一步都邁不開。
這一刻,他清醒意識到了南至和他的差距。
不再是霍承衍的阻隔,而是他和南至身份上天塹一般的差距。
他沉默,随即無聲地握緊了雙拳。
如果如果他和南至沒有離婚,那今天,被趙慧忌憚、交好的,會不會也有他?
答案是肯定的。
南至溫柔善解人意,絕不會仗着身份,壓着自己毫無自尊地讨好她。
甚至,會給予自己更多,一如當年賣掉她母親的房子,幫自己填補公司窟窿那樣。
有了答案,顧景逸再也無法壓制心頭的悔意。
而霍承衍,已不再看趙家那混亂的一團,轉身,姿态極其自然地、帶着一種不容置喙的親昵,輕輕攬住了南至的腰肢。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這個位置天生就該屬于他。
“吓着了?”他低頭,聲音瞬間柔和下來,帶着隻有兩人能體會的安撫。
南至微微搖頭,目光落在那件安然無恙的“青霜”上,眼底深處是如釋重負的微光。“它沒事就好。”
這一幕溫情脈脈的耳語,像一把燒紅的尖刀,狠狠捅進了顧景逸的心髒!他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胸口悶得幾乎要炸開!
他從未見過南至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如此依賴和放松的神情!即使是他們婚姻存續期間最“恩愛”的時候,她也總是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和防備!
憑什麼?憑什麼霍承衍可以?
妒火如同毒蛇的信子,瘋狂舔舐着顧景逸的理智。他忘了這是什麼場合,忘了身邊還有誰,滿心滿眼隻剩下那刺眼的一幕!
他猛地撥開擋在身前的人,幾步沖到南至和霍承衍面前,雙眼赤紅,胸膛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