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杜芷柔說要給陸安然找的郎中也都沒有找到。
“怎麼可能?”陸老夫人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你個賤皮子少在這推卸責任,芷柔她溫婉善良,視安然如親子,絕不可能放任不管!”
看來陸老夫人心裡也清楚,杜芷柔說給陸安然找個郎中卻沒來,就是故意的,就不是真心為陸安然好。
小厮内心冤枉壞了,叫苦不疊。
“老夫人您明鑒啊,奴才真是冤枉的,小少爺一直不好,奴才就趕忙去問夫人了。”他跪下去,砰砰磕頭:“小少爺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奴才們第一個難逃罪責,絕不敢對老夫人有任何隐瞞!”
看他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似乎真的不像是在撒謊,陸老夫人心中一震,倒甯可他是真的在撒謊了。
這實在是令人細思極恐。
“你别跪着了,事到如今,趕快去請個郎中過來,給安然看病才是重事!”
陸老夫人沒心思再想那麼多了,隻想把陸安然的病先治好。
“是,是,多謝老夫人!”
小厮見陸老夫人暫時放過他,連忙腳底抹油,迅速跑了出去。
留下陸老夫人在屋内,頗為心煩意亂。
“這怎麼可能呢,這可是芷柔啊不行不行,這事我必須得搞清楚,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了她去。”
陸老夫人揉了揉太陽穴,當機立斷,朝着正院走去。
“芷柔,安然生病發燒的事兒,你聽說了嗎?”她沉這一張臉,進門便直接問了。
杜芷柔吓了一跳,沒想到陸老夫人開的居然這麼快。
榻前的郎中連忙起身,搶先一步道:“哎呦,老夫見過陸老夫人——夫人已經告訴了我小少爺的病情,我正準備給夫人把脈以後,就過去為小少爺診治呢。”
“把脈?把脈用得上這麼長時間?”
陸老夫人根本不信,難以置信看着杜芷柔。
“芷柔,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安然下午的時候就情況嚴重,他院裡小厮向你求救。可你看看,現在這都什麼時辰了,郎中還是沒過去給他看病!”
想到自己孫兒竟然受到如此冷遇,陸老夫人的心上,就如同被針紮着一樣,痛的厲害。
就連看着杜芷柔的目光,也帶着極盛的怒火。
杜芷柔心中冷笑,看來陸安然在陸家人心中的地位,依舊還很高。
她臉上閃過一絲委屈,模樣有些無措,嗫嚅道:“母親,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承認了,你就是知道安然生病,還是沒有叫郎中過去給他看病?”
看着她這幅模樣,陸老夫人心中更是來火:“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成親之前看你那麼喜歡安然,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