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嗯”了一聲,扶着額頭靠在門框上。
酒勁兒還沒過去,有些暈乎乎的。
“昨晚喝了多少酒?醉成那樣?”
安霖一面問一面将油條放在餐桌上,提着豆漿走到廚房裡去拿碗。
“沒多少,就大半杯。”安予撒了個謊。
想到有安霖在,自己不用凡事親力親為,安予頓時很松弛,一屁股走到餐桌前坐下,“哥,你給我倒杯水呗!”
“大半杯能醉成那樣?”
安霖将一杯溫水放到她面前,表情少有的嚴肅,“昨天晚上怎麼回事?你怎麼睡在那個變态的房間裡?”
安予一愣,“變态?”
安霖的臉綠了綠,表情多少有點不自然,“就是一直欺負你的那小子。”
一想到昨晚的情形,安霖的頭皮本能地又收縮了一下。
這特麼都什麼事兒啊?
他都快留下心理陰影了!
“裴慕衍?”
安予隐約記得去裴慕衍的房間裡給他煮了碗醒酒湯,再然後,她就完全沒印象了。
她撓了撓頭發,“我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
“昨晚我給你打電話,一個男人接的,報了你們酒店的一個房間号碼就挂了,我開車趕過去,就看到你睡在那變那小子房間裡的沙發上。”安霖說。
安予猜出來那個接電話的男人應該是裴慕衍。
安予隻能實話實說,“昨天跟着領導們和裴慕衍一起吃飯,喝了點酒,他不是我們酒店的客戶嗎?我跟過去服務,結果酒勁兒就上來了”
“酒勁兒一上來你就在他那裡睡了?你怎麼不直接睡大馬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