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什麼底細?”
林鵬答:“她老家是臨江的,出身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前兩年相繼過世,現在還有一個哥哥在臨江開了一家拳擊運動館,她是個單親媽媽,帶着個四五歲的女兒,日子過得很一般。”
龐雪又朝着照片看了一眼,隐約覺得照片裡的女人她像是在哪裡見過,剛要細想,林鵬又開口,“除了金水灣之外,他往藍情夜總會跑得也挺勤,跟那裡的頭牌阿漫打得火熱。”
龐雪接着又看到了阿漫的照片,再看看安予,頓時也覺得也沒什麼特别之處。
也是了,像裴慕衍這種萬花叢中過的男人,偶爾換換口味吃些清淡的也正常。
“繼續盯着吧,有什麼異常随時告訴我。”龐雪說。
八九點鐘的藍情夜總會裡燈紅酒綠,放浪形骸的年輕男女正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瘋狂扭動着身子,歡呼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秦愈靠在吧台前面抽煙,黑色的休閑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脖子上的一條鉑金鍊子墜着個精緻的鑽戒在時光時暗的燈光下泛着光澤。
他一擡眼看到從大門口走進來的裴慕衍,沖他招了招手。
裴慕衍走到他身邊的高腳凳上坐下,還未開口,正在擦拭酒杯的女酒保已經将一杯whiskey遞了過來。
秦愈哼笑着抽了口煙,“瞧瞧!才幾天的功夫,她都了解你的喜好了。”
裴慕衍拿過秦愈面前的煙盒敲出一根香煙咬在嘴裡,語氣平平,“我都快成這裡的常客了,她要是還記不住,就該被你這個老闆掃地出門了。”
秦愈将指間的香煙往煙灰缸裡彈了兩下,“我倒是覺得她對你特别熱情,看你的眼神跟别人都不一樣。”
酒保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聽了這話臉微微紅了紅,沒說話。
正在旁邊應酬的一個辣妹走了過來,拿了火機給裴慕衍點煙,“秦總您有所不知,像裴先生這麼帥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心動呢?”
她說着一側身,直接坐到了裴慕衍的大腿上,“裴先生,今晚約嗎?”
裴慕衍往後仰了仰,将上半身倚靠在吧台,兩條手臂往吧台邊上一搭,“不約。”
辣妹嗔怪着錘他胸口,“裴先生怎麼晚上從來都不帶我們玩兒呢?是金屋藏嬌了嗎?”
裴慕衍側頭抽了口煙,“腎不好。”
聽了這話,吧台裡面的女酒保禁不住笑起來,“露露姐,你别聽裴先生敷衍你,他現在就隻鐘情于阿漫姐一個人,而一向眼高于頂的阿漫姐也隻跟裴先生一個人出去。”
聽了這話辣妹也不生氣,“要不,我先在裴先生這裡挂個号,等哪天想換口味了,您要首先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