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
溫以芩條件反射地迷糊着應聲,冷不防被人推了一把,猛地驚醒。
自從晏浩然出生,溫以芩幾乎沒有睡過一個懶覺,隻要他醒了必然要把溫以芩鬧醒。
睜眼一看,果然是晏浩然父子倆站在床邊。
溫以芩從半夢半醒間清醒過來,目光落在床頭小桌上,倆人竟然還帶了些滋補的東西來?
相比兒子,晏鶴時明顯掩飾不少,“以芩,你感覺怎麼樣?”
溫以芩欠了欠身,索性閉上眼不看也不回應,無事獻殷勤,還能有什麼好事等着自己?
“爸爸在跟你說話,你是啞巴了嗎?”晏浩然撇撇嘴,食指幾乎要指到她臉上,“真沒教養!”
溫以芩依舊不答話,一來沒有力氣,二來覺得什麼回答都是無謂。
“以芩,何必賭氣?”
晏鶴時晏鶴時蹙眉,一張俊臉實在挑不出半點毛病。
“昨天我是急了點,但琳琳那邊情況确實緊急,人命關天,你應該能理解吧?”
人命關天?
那她溫以芩的命就不是命?
甚至在輸完血之後,他都沒有一句謝謝,就迫不及待地蹿到簾子的另一邊去安撫唐悅琳。
現在假模假樣地來自己這裡,又按的什麼心?
“你的病我已經問過醫生,到時候會給你用些進口藥,效果會好一些,你不用太擔心。”
溫以芩在被子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想到昨天他要給自己用特效藥,心裡不由得警惕起來。
“這些燕窩和阿膠都是補氣血的,你盡可能多吃點,這樣才能好得快些。”
溫以芩冷笑,補好身子好給唐悅琳捐腎?
“你拿走吧,我不需要。”溫以芩冷冷開口。
“你什麼意思啊!”
晏浩然不耐煩皺眉,“你以為我們想來嗎?要不是——”
晏鶴時一個眼色制止,兒子隻能把話咽了下去,可依然是一臉的不耐煩,好像在床前多站一會兒都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