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鶴時一個眼色制止,兒子隻能把話咽了下去,可依然是一臉的不耐煩,好像在床前多站一會兒都嫌棄。
“要不是什麼?”
溫以芩猜到些什麼,冷然擡眼看向晏鶴時,“晏鶴時,這次是要我身上的心髒還是肝脾?還是我的手、我的腿?”
她倒要看看,他的心頭好還看上了自己身上的什麼部位!
“你胡說什麼?”
晏鶴時也沒了耐心,“浩浩不喜歡你真不是沒緣由的,你看看你這個醋勁,簡直跟鄉下潑婦沒有區别!”
溫以芩笑了。
在他們父子口中,自己是毒婦、是潑婦、是惡女、是巫婆,反正她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襯托天使一般的唐悅琳。
她是怎麼會拿到一個這樣的劇本?
“罵完了嗎?可以走了嗎?”
溫以芩冷漠的态度,讓父子二人心頭更加添堵,晏浩然先忍不住開口。
“要不是悅琳阿姨讓我們過來,我才不想來看你這張惡心的臉!”
果然,又是唐悅琳在背後操縱。
晏鶴時把小桌上那一堆東西往前推了推,“你以為這些都是哪兒來的?”
“都是琳琳讓人置辦的,”他目光有些鄙夷,“她知道是你給她輸的血,又聽說你病了,愧疚得不得了。”
“悅琳阿姨身子那麼虛弱,還想着謝謝你!要不是她拜托我們送過來,誰想來你這啊!”
溫以芩自嘲地笑笑,仿佛在笑自己是個不懂事心胸狹隘的小人。
“你看看琳琳,再看看你,不覺得汗顔嗎?”
晏鶴時繼續教訓,“她的一片真心,為什麼就換不來你的好意,你為什麼總要用最壞的心思去揣度她?”
“那我應該怎麼樣?”溫以芩平靜擡頭,想聽聽他口中還有什麼炸裂的發言。
晏鶴時蹙了蹙眉頭,表情極其認真。
“你難道不應該親自去一趟她的病房,回報一下她的感謝嗎?”
溫以芩的三觀下限再一次被刷新。
唐悅琳用着她的血,不但連一句謝謝都沒有,現在還要她去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