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沒有想到,溫以芩怎麼忽然支棱起來,比起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家庭婦女,眼前的女人似乎沒那麼好拿捏。
萬一她真的改口,晏鶴時還真拿她沒辦法。
晏鶴時父子陪着唐悅琳離開,溫以芩這才松了口氣,她今天的狀态比前兩天還差,就連呼吸都有些費勁。
自己到底怎麼了,吃了那麼多藥為什麼還沒有退燒?
特護病房裡,唐悅琳哄走了晏家父子,臉上也沒有一貫的病容,吃着用人送來的果盤,餘怒難消。
今天本來可以好好料理一下溫以芩,偏偏晏鶴時來攪了局,最後還被溫以芩拿捏了一把,實在讓她心裡不爽。
“唐小姐,該測血壓了。”
晏鶴時讓護士長親自照料唐悅琳,每次查房都是親力親為。
“麻煩你了。”唐悅琳臉上是标準而禮貌的微笑。
護士長幾乎深信不疑,這位就是晏太太,隻有這樣溫和典雅的女人,才配得上晏鶴時那樣的男人。
“護士長,給我捐腎的那個姐姐,到底是什麼病啊?”
唐悅琳口氣裡全是擔心,“我今天去看過她了,真是虛弱得讓人心疼。”
“她呀,才不虛弱呢。”
護士長撇了撇嘴,“給您輸血那天,對咱們的護士和晏總兇着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晏總欠她的!”
唐悅琳滿意地轉了轉眸,不忘打聽,“她的病醫生怎麼說?”
“明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好不了,藥倒是吃了一大堆,還都是晏總安排的進口藥。”
護士長指了指自己随身的推車,“喏——我一會兒就要去給她送藥。”
唐悅琳目光落在那幾瓶全是外文的藥瓶上,不動聲色開口,“我有點渴,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好的,唐小姐!”
護士長不敢怠慢,轉身去給她倒水,轉身的功夫,唐悅琳已經悄悄把藥瓶放回了原處。
那個女人也配吃昂貴的進口藥?
早點燒死她才好!
接下來的兩天,晏鶴時都沒有再出現,溫以芩反而樂得清靜,隻是高燒反反複複,讓她實在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