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芩從沒見過他這樣的兇狠神色,哪怕是和自己鬧翻的這段時間,也沒有這麼露骨的兇狠。
這次是真不給她退路了。
莫大的恐慌之中,她想要給夏歡爾打電話,卻被晏鶴時一把打掉手機。
“還愣着幹什麼,把她給我帶走!”
晏鶴時氣急敗壞地指揮醫護,押着溫以芩下樓,綁架一樣塞進了救護車。
手術室。
來的路上,晏鶴時就已經讓醫生準備好一切,溫以芩一被送進手術室,就被兩名護士挾持着按在床上。
“你們這是非法竊取!”
溫以芩牙關咯吱作響,雙瞳因為恐懼和憤怒眦得生疼,這個時候如果不能自救,還有誰能救她!
“醫院幫着晏鶴時非法行醫,到時候查下來,你們一個都脫不了幹系!”
“溫小姐,你太幼稚了。”
說話的是剛才出示她檢測報告的醫生,這個男人明明與她素不相識,可眉眼裡全是針對的敵意,屠夫一般急切兇狠地對着她。
“捐腎可是你自己同意的,晏總是您唯一的親屬,已經在手術單上簽字了,這怎麼會是非法竊取?”
溫以芩心頭一涼,她父母早亡也沒有其他親人,晏鶴時确實是唯一能夠簽字的人。
自己現在已是待宰羔羊,他們再拿一份捐贈協議強迫自己按手印,那一切不就成了你情我願的事嗎!
她狠狠咬了一口下唇,鮮血沁出的痛楚讓她清醒不少,慌亂間目光觸及一個物件,毫不猶豫搶過攥在手裡!
“你們别過來!”
溫以芩如同一隻發怒的動物,被最原始的求生欲支配,兇狠揮舞着手裡那把手術刀,眼中的狠勁兒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