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芩如同一隻發怒的動物,被最原始的求生欲支配,兇狠揮舞着手裡那把手術刀,眼中的狠勁兒讓人害怕。
兩個護士誰都不敢上前,醫生也防備地退了兩步,這女人看着像是真能給他兩刀的樣子。
裡面的動靜引來了坐立不安的晏鶴時,一看她這幅架勢也不由有點脊背發涼。
“你發什麼神經!弄傷了還怎麼捐腎?”
得到片刻喘息的溫以芩不由冷笑,“來啊,今天大不了同歸于盡!”
晏鶴時不敢妄動,她雖然有時看着唯諾,可真要是觸底恐怕就是極度的爆發。
當然,他更擔心的還是會耽誤搶救唐悅琳。
“以芩,你就是吃醋對不對,”晏鶴時喉頭艱難地蠕動,“我保證,隻要你順利給琳琳換了腎,我們還像以前那樣”
“你滾啊!”
溫以芩怒極,她在晏鶴時眼裡就這麼像個弱智嗎,這個時候了還用這種鬼話騙她!
“放我出去!不然夏歡爾找來了,也不會善罷甘休!”
晏鶴時猶豫一霎。
夏歡爾是個比她更難纏的家夥,肯定能摳出點證據威脅自己。
“晏總!唐小姐病危!”
不知何時消失的那個醫生,火急火燎地又進了手術室,“唐小姐已經等不了了!”
晏鶴時眼中猶豫立刻消失。
“想辦法讓她安靜點!”他咬牙切齒看着溫以芩,“何醫生,你們總不會第一次遇見發瘋的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