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了病房,晏鶴時立刻問兒子,“你除了給爸爸打電話,還給誰打電話沒有?”
晏浩然想了想嗫嚅起來,“還給媽媽打了”
“媽媽怎麼說?”晏鶴時口氣有些急促,迫不及待想知道溫以芩的态度。
“媽媽把我轟回醫院了”晏浩然又哭了,“她說我是跟着爸爸的,她不能管我”
不能?
晏鶴時腦子裡飛快解析着這倆字的内涵。
最後自我安慰——
溫以芩一定還在怄氣,不然不會跟兒子賭氣說這些。
不一會兒,唐悅琳就拎着粥飛快地回來了。
父子二人都不再說什麼,還不等晏鶴時動手喂飯,晏浩然就自己抓起勺子大口大口喝起來。
晏鶴時驚怒交加,他何曾見過兒子吃飯這麼拼命!
以前溫以芩哄着騙着,才能督促他吃完一碗飯,現在竟然像個饑荒難民一樣,一會兒就風卷殘雲把粥喝了個精光!
面對他質問的眼神,唐悅琳更加心虛。
“浩浩今天這麼喜歡喝粥啊,要不我再去買點?”
房間裡沒人回應她。
陪了兒子一陣,晏鶴時就要趕回公司,臨走也沒有跟唐悅琳說一聲。
失望的種子一旦發芽,便很難鏟除。
唐悅琳那張不耐煩的臉在他腦中揮之不去,慢慢成了一根刺嵌進肉裡。
同樣不能忘記的,還有兒子說的那些話。
剛才有一瞬間,他确實想起了和溫以芩在一起的點滴,如果在醫院照顧孩子的是她,自己何至于要這麼狼狽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