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兒,晏母的口氣緩和了些許。
“這本來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和他爸爸也不方便插手,”晏母生硬地勸了起來,“現在是鶴時不肯理你,我們有什麼辦法呢?”
唐悅琳仿佛被戳中了痛點,啞口無言。
現實确實如此,是晏鶴時對她失去了興趣,所以這一切才會變成這樣!
“你與其跟我們鬥氣,不如好好和鶴時聊聊,有什麼事,說開就好了嘛,何必要把家醜拿到外人面前現眼?”
唐悅琳聽得煩躁,“那也要他肯接電話啊!”
“從出事那天,我就找不到他,人不來醫院電話也不接,當我是什麼?”
“你們現在立刻把住院費給我交上,不然我可沒那麼多耐心陪你們玩兒!”
電話突然“啪”地挂斷,唐悅琳愕然再撥過去,已經是關機了!
“人渣!”
她氣得把手機往床上一摔,原以為自己已經夠算計了,沒想到晏家竟然比她更會算計,也不知道當初溫以芩是怎麼在他家呆了七年!
怄了一個上午的氣,午飯過後,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病房門邊。
唐悅琳簡直難以置信,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竟然主動來醫院了!
“鶴時!”
她帶着哭腔奔過去,“你為什麼不肯聽我解釋,電話也不肯接,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死了”
晏鶴時如同一具傀儡,對她浮誇的演技沒有半點波瀾,如果不是父親逼着他處理好這個女人,他根本不願意過來多看一眼。
“那天我出了好多好多血,我們的孩子孩子沒了”
唐悅琳失聲痛苦,宛如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在幾個月前,晏鶴時不知道會心疼成什麼樣,可現在,他聽到這令人厭惡的聲音,就想伸手掐死這個女人。
短短幾個月,這個女人已經害得他快要一無所有了。
“為了一個野種,你在這兒跟我哭?”
晏鶴時坐下點了根煙,也不管這裡是禁煙的病房,在唐悅琳面前肆無忌憚地噴着煙霧。
“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唐悅琳像條狗一樣靠在他腿邊,“那些都是溫以芩找人陷害我的,你知道的,我心裡一直都隻有你!”
“那這些開房記錄也是她僞造的嗎?”
晏鶴時把一沓紙甩在她臉上,唐悅琳疼得往後縮了縮,顧不得臉上的火辣,撿起來看了一眼,立馬臉色蒼白!
這上面不止是她和何醫生的開房記錄,還有一些零散和其他人的記錄,沒想到被晏鶴時一一調查出來,甚至每一次記錄邊,還配上了兩人進屋的監控畫面。
他竟然找人調查自己!
“這些、這些”
唐悅琳的舌頭仿佛打結了,不知道該從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