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裡那份透骨的厭惡,沈清歡收回挽着兄長的手:“兄長有客在,晚些再請兄長過來吧。”
“不是外人,說起來阿灼雖沒見過,但一定聽說過。”沈清樾擡眸看着司徒珩:“我家小妹少與外人接觸,讓九王見笑了。”
司徒珩走過來,微微颔首算是一禮:“是本王冒昧登門,沈小姐閨閣深院确實不便,叨擾了。”
沈清歡屈膝還禮,知道兄長想要破局,可就算立刻定親,也決不能是眼前的司徒珩,祖母也是想要搶在賜婚聖旨下來前給自己定親,可他們并不知道,這賜婚聖旨下不來,就算下來了,昏君也要收回去的。
“疏影,小亭裡待客。”沈清歡吩咐道。
她可不允許司徒珩進自己的閨房半步,哪怕是花廳也不行!
沈清樾有點兒尴尬,但小妹此舉雖略欠缺恭敬,可符合禮數,外男能入這個院子已是不易了。
司徒珩客随主便,沈清樾陪着坐在涼亭裡品茶,此時正四月芳菲天,小花圃裡的花開的熱鬧。
沈清歡坐在沈清樾身邊,看都懶得看是司徒珩一眼,更因為有這個人在,沉默寡言,話都不想說。
“阿灼,聽說你得了一套墨玉棋,剛好九王爺也是個棋癡,可取出來觀摩一番。”沈清樾努力制造機會。
沈清歡低聲:“兄長,我剛送給步師父了。”
沈清樾尴尬的笑了。
司徒珩擡起手壓了壓額角,他倒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沈小姐,看樣子是極厭惡自己的,若非沈清樾求到自己的頭上,他會走這一遭?
“你不是還有一副暖玉棋嗎?”沈清樾有些着急。
沈清歡擡眸看着兄長:“使虎驅狼,之後呢?”
“噗。”司徒珩這一口茶湯都噴出來了,拿了帕子壓住嘴角,擡頭看沈清歡,突然覺得挺有意思:“沈小姐,本王覺得你還是需要避諱一下。”
沈清歡微微蹙眉:“你這麼一個大活人坐在我面前,我倒是想要避諱了,可家兄着急,急則無智,瞎耽誤工夫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沈兄,看來本王得走了。”司徒珩說着便站起來了,他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樣的氣,逐客令都不斟酌遮掩一下,他倒是好奇了,沈家如何破局。
沈清樾趕緊起身:“王爺勿怪,家妹從小嬌慣着不懂禮數,更不知道當下情形。”
“你倒是護着她,本王覺得沈小姐成竹在胸,告辭。”司徒珩邁步就走。
沈清歡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要用很大的毅力才不會撲上去撕咬他,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沈清樾送司徒珩離開,沒走幾步就聽到沈清歡吩咐疏影:“這套茶具扔了吧。”
司徒珩額角青筋都凸起了,若非計較起來太丢人,他真相回去問問沈清歡,誰給她的膽子!
前腳司徒珩和沈清樾才走,沈清瑤就到了。
沈清歡剛到屋子裡坐下,看沈清瑤那眼底的急切之情,心裡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