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頁)

何止瞧不上?若不是眼下沈家安危迫在眉睫,她頭一個就要司徒珩的狗命,司徒珩雖為九王,可身份存疑。

當今皇上三歲就登基,并非先帝駕崩,而是先帝沉迷女色,不願意處理朝中事務,甯願在行宮裡尋歡作樂,而這個九王便是先帝留下來的遺腹子,先帝駕崩,行宮裡活着走出來的唯有他的母親,沒有任何位份的宮女,懷着九個月的身孕。

他能活下來,是祖父在皇上面前求情,讓皇上博得一個賢名,宮女誕下司徒珩後便自盡了,太後把他包養到身邊養到了十八歲,四年前皇上冊封安王,因行九,私下裡的人都尊一聲九王。

按理說,沈家于他有救命之恩,可他卻冷眼看着沈家滿門被屠盡,還要假惺惺的以護着自己的目的,讓自己充了漠北官妓坊,小人可恨,僞君子更可恨。

沈清樾見妹妹那眼神跟淬了毒一般,出聲:“阿灼。”

“兄長,我讓小廚房做了酒釀圓子,咱們給祖父送去如何?”沈清歡擡眸時候,已是天真模樣。

沈清樾抿了抿嘴角:“祖母此時應該也在祖父那邊。”

“都是為了我的婚事,我在場才行。”沈清歡說:“兄長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确實不是小孩子了,可才及笄能多大?沈家如今面對的局面十分艱難,但沈清樾舍不得小妹背負太多。

“兄長。”沈清歡就那麼望着沈清樾。

沈清樾起身:“走吧,也免得祖母還要費心斟酌怎麼說。”

兄妹二人往書房來,剛到門外就聽到祖父染了怒意的聲音:“沈景謙,你慎言!”

沈清歡拉住兄長,她知道父親看出端倪,在提醒祖父,可祖父太相信他和當今聖上的師徒情了。

“兄長,去母親那邊取護心丹。”沈清歡小聲說。

沈清樾狐疑的看着妹妹:“用得着嗎?”

“嗯。”沈清歡知道,若不能說服祖父,沈家就無法破局。

沈清樾擔心祖父身體,沒有遲疑去取護心丹,沈清歡到門前輕輕敲門,柔聲:“祖父,給您送酒釀圓子來啦。”

沈良輔聽到孫女的聲音,眼神淩厲的看跪在面前的兒子:“還不起來?”

沈景謙起身立在一旁,沈良輔才說:“阿灼,進來吧。”

沈清歡進門給祖父請安,屋子裡不止有父親,祖母也在,走到祖母跟前:“祖母,您為阿灼操心了。”

沈老夫人拍了拍沈清歡的手背:“好孩子,不要多心。”

“嗯。”沈清歡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取出來小碗給每個人添好酒釀圓子,送到父親手裡的時候,擡頭看父親眼睛紅紅的,柔聲:“父親,事急從緩,事緩則圓。”

“你瞅瞅,阿灼這話你得好好琢磨琢磨。”沈良輔是動了真怒,君不疑臣,臣不疑君,那才是為臣之道,沈家這些年兢兢業業為大夏國操勞,霍家想要算計沈家,皇上會由着?

沈景謙垂首:“父親教訓的是。”

沈清歡過來給祖父敲肩,趁這個機會看屋子裡陳列,書房裡的密室能進去的人不多,父親和自己算例外,因祖父最信任父親,最疼愛自己,沈清瑤是怎麼進去密室的?按照時間算,那封陷害沈家通敵買國的信已經在密室裡了。

“阿灼啊,霍家回京意圖求聖上賜婚,霍家那小子想要迎娶你。”沈良輔說。

沈清歡笑了:“祖父,您覺得這門婚事可行?”

“自是不行!你兄長入行伍,那是得了聖上允諾,為國分憂的安排,可文臣武将自古就不能聯姻,文武不同門。”沈良輔說:“這些本是朝堂上的事,阿灼能聽得懂多少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