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嬷嬷拉住沈清歡的衣袖:“小姐,外面鬧騰開了,不能去。”
“去找三叔。”沈清歡壓低聲音:“必須得去。”
鄭嬷嬷一咬牙:“好,老奴陪着小姐。”
沈清歡剛走出聽風苑,遠遠地見到祖母、大伯母和母親急匆匆往客院去,磨了磨牙,她這次不能親眼看着沈清瑤被整治,略有些遺憾。
三叔住在西邊的梅園裡,一路急行來到梅園外。
守門的小厮上前:“四小姐。”
“我尋三叔有要緊事,進去通禀。”沈清歡說。
小厮不敢耽擱,剛打開門就見主子在門裡:“三爺。”
“守着門。”沈景行看着沈清歡,微微點頭。
進門,鄭嬷嬷在門口,沈景行前面走,沈清歡跟在後面。
“三叔,司徒珩在我房裡。”沈清歡一點兒沒有隐瞞的意思。
沈景行剛好去架子上取針囊,聽到這話問:“阿灼和他很熟嗎?”
“不熟,但這個人似乎盯上沈家了,所以也盯上了我,太後曾出門跟祖母提過。”沈清歡說。
沈景行轉過頭看沈清歡,見她染了怒意的小臉,點了點頭:“如此無妨,三叔去你那邊坐一坐。”
兩個人出門,沈景行讓小厮守門,不見任何人。
三人來到聽風苑,沈景行叮囑:“你在院子裡賞花。”
“是。”沈清歡知道三叔醉心醫道,更知道三叔在江湖上有一定的份量,至于到底三叔都做了什麼,不知細情,按照上一世推算,三叔應該還沒有能力挽狂瀾。
沈景行進門,聽到司徒珩痛苦的聲音,走過去撩起簾子打量着司徒珩。
“三叔,救我。”司徒珩擡起手。
沈景行打開針囊:“司徒珩,若你對阿灼存了歹心,我拆了你的子孫堂,若你能當個人,再說救你。”
“我對四小姐絕無惡意。”司徒珩說。
“如何信你?”沈景行冷聲。
司徒珩深吸一口氣:“沈清瑤手裡有一封西涼國師密信,當今要把沈家連根拔起,這夠不夠?”
銀針入穴,沈景行審視着司徒珩,勾起唇角:“司徒珩,你選哪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