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霍靜纭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她就是霍家人,太了解霍家的行事作風了,别說自己一個女子,就是兄長的婚事不也能利用嗎?
若非入宮求賜婚,哪裡會有入宮這一說,明明自己在來京城之前就跟祖父言明,已有心儀之人了。
可誰問一句自己心儀之人是誰了呢?
回身來到案前,提起筆慢慢描摹,偶爾停筆端詳片刻,那專注的模樣像除了眼前的畫,再無其他一般。
小丫環看那躍然紙上的少年郎,暗暗咂舌,世上竟有如此俊俏的小郎君嗎?紅衣烈馬,飒爽英姿,長槍在手,像是馬上會從畫中沖出來一般。
霍靜纭也很滿意,落在最後一筆的時候,輕輕地歎了口氣,在畫作最下角寫了宜歡二字。
風,吹幹了墨迹,霍靜纭取來卷軸,坐下來一點點兒的裝裱妥當,遞給丫環:“鴻雁,送去安王府。”
“是,小姐。”丫環不敢多嘴半個字,接過來畫卷轉身要走。
霍靜纭沉聲:“等等。”
丫環趕緊轉過身。
霍靜纭提起筆,躊躇良久才落筆,寫了兩個字停下來,眉頭緊鎖的來回踱步,再回到桌案前,左手執筆寫了一行小字,放在畫軸中間:“去吧。”
丫環退走。
安王府裡。
司徒珩在下棋,自己跟自己博弈。
“主子,有個小丫環送來一幅畫。”親随保生捧着卷軸進來。
司徒珩擡頭:“誰家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