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守着司徒珩。
闵太後親自來了一次,又差人來了兩回,沈清歡都在,這讓闵太後心裡既高興又難過。
夜深人靜,司徒珩睜開眼睛看沈清歡迷迷糊糊的模樣,心疼的輕喚:“阿灼。”
沈清歡立刻清醒了很多:“怎麼了?”
“到床上來睡。”司徒珩拍了拍自己躺着的床。
沈清歡翻了個白眼兒。
司徒珩反應過來,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還要裝多久?”沈清歡打了個哈欠,她是真的挺累。
司徒珩低聲:“兵權到手。”
“那可能不會很快。”沈清歡又打了個哈欠:“聽說,霍靜纭承寵了,還讓回去霍家,但霍雲昭被關押在天牢裡,說是等你醒來呢。”
司徒珩擡起手枕在腦後:“慢慢來,總歸跑不了。”
“可是,霍北恒去求我祖父了,說是救你所需的草藥隻有藥王谷有,還是我小嬸嬸的陪嫁呢。”沈清歡說:“祖父自不會答應,可霍家能就此善罷甘休?不得動手搶啊?”
司徒珩看沈清歡:“阿灼真是冰雪聰明,不過我早就安排好了人手,隻要霍家懂了這個心思,派出去多少人就折損多少人,他不心甘情願交出兵權,那就打到他心服口服。”
沈清歡噗嗤笑了:“到時候我哭哭啼啼去求小嬸嬸救你一命,小嬸嬸慷慨贈與,你就能活蹦亂跳了。”
“确實如此。”司徒珩覺得沈清歡的法子是最管用的,這樣的媳婦簡直如虎添翼。
沈清歡問:“是你的想法,還是三叔的安排?”
“我們兩個人定下的計策。”司徒珩說。
沈清歡起身,伸了個懶腰到旁邊的卧榻前,扯開了被子躺上去,翻了個身:“你也趕緊繼續裝,我困了。”
司徒珩看着沈清歡的後腦勺,心裡像是吃了蜜糖,他要沈家,更要沈清歡,隻要她在自己跟前,至少沒有再出現過心口疼痛難忍的情形。
這裡最安全,因霍雲昭在天牢,霍家都恨不得求神告祖保佑司徒珩平安無事。
一連三天,闵太後和皇上都差人過來看司徒珩,得到的消息都是昏迷不醒。
靖安帝倒是不擔心,畢竟這個計策是司徒珩獻的,總不至于真就死了,但闵太後擔心啊,連着三天食之無味,聽說哭了三天。
霍家這三天生不如死,霍北恒調動自己身邊最強大的十二護衛,前往藥王谷入京的必經之路,想要硬搶。
徹夜未眠,霍北恒等着消息,天色微亮的時候,渾身是血的護衛跪在門外,隻說了一句:“失敗了。”
氣絕身亡的護衛隻是回來送消息的。
霍北恒猶如被人割了肉一般,十二護衛是他精心培養了十五年的得意之作,竟一夜之間都折損了,他從來沒有如此後悔來京城這一趟。
“父親,這是逼着我們霍家啊。”霍崮低聲說。
霍北恒怎麼能不知道,甚至認為這邊是靖安帝和司徒珩的計,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取出來調兵令牌,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