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沈景行說:“無可考證,太後做事滴水不露,隻怕知道真相的唯有她一人。”
司徒珩也查過,結果是一樣的。
沈景行離開前叮囑司徒珩,切不可由着沈清歡鬧騰,龐開的事萬萬不可發生第二次。
司徒珩想說自己護得住她,但這樣的話一旦出口,沈景行勢必會收拾自己,看似讓沈清歡活得自在,可這樣的事情無異于刀尖上起舞,把她置身在危險的境地中了。
送走沈景行,司徒珩回到主院,陳嬷嬷守在外面,鄭嬷嬷在内室陪着沈清歡,疏影和紅纓都在。
嫁到安王府,唯獨多了一個陳嬷嬷。
這是祖母身邊的老人,跟鄭嬷嬷不同,陳嬷嬷的身份要更高一些,這是對祖母的敬重,也是對陳嬷嬷的了解,祖母把這個人藏在身邊多年,臨出嫁的時候才告訴沈清歡,鄭嬷嬷曾經是宮裡的人。
司徒珩進門,看沈清歡還沒有睡,清了清嗓子:“都退下吧。”
沈清歡沒言語,陳嬷嬷帶着疏影和紅纓退到門外,鄭嬷嬷低聲吩咐:“今兒我和紅纓守夜,你們去歇息。”
陳嬷嬷往屋子裡看了眼,鄭嬷嬷微微搖頭,那意思是不用管。
屋子裡這一對兒和尋常的小夫妻不同,二人做什麼都可以由着,這是沈老夫人叮囑過的。
司徒珩坐在床邊,偏頭看沈清歡:“怎麼不安置了?”
“讓人看到還以為我多麼跋扈,沈家女可是打小就學規矩的,夫君不歸,哪裡能先睡下呢?”沈清歡說的極其自然。
司徒珩清了清嗓子:“我睡書房。”
“大婚就見血,夫君睡書房,哪天太後問起來,我如實說,太後心裡不舒坦,我撒謊呢,自己心裡不舒坦,你在給我出難題。”沈清歡看司徒珩有些無措的樣子,心裡想,同床共枕又不是沒有過,漠北三年啊,自己的床上有個他,算個什麼事?
起身鋪床,動作娴熟。
司徒珩立在一旁看着她擺好了一對兒枕頭,嘴角直抽抽,講真,别說沈清歡準沒準備好,就是他現在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安置了吧。”沈清歡轉過身看司徒珩。
司徒珩的臉騰一下就紅了,有些無措。
沈清歡打量着司徒珩,這是個奇怪的男人,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如今這副毛頭小子的樣子,說出去誰能信呢?
“不睡嗎?”沈清歡打了個哈欠,轉身摘了钗環首飾,心裡還打算怎麼說司徒珩,結果轉身就見司徒珩已經躺下了,并且直溜溜的,眼睛都閉上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回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閉上眼睛有些睡不着,許多畫面在腦海裡輪番出現。
司徒珩偷偷看沈清歡,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身體一陣陣的燥熱讓他恨不得起來就逃走,但明白沈清歡如此安排的用意,就算安王府再密不透風,也要提防有心人的算計,兩個人若不同床共枕,别人就會趁機發難,比如當今,多疑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兵權放在自己手裡,他不會放心的。
“司徒珩!”
司徒珩吓一跳,就見沈清歡坐起來了,趕緊伸出手把人拉住,緊緊地抱在懷裡,她在哭,那眼淚落在他手背上,灼在心尖上了一般,他心口疼得厲害,柔聲:“阿灼,我在。”
沈清歡突然低頭,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