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戎,你說這巫主來京城,會不會跟之前給我下毒的事有關?還有那天街上打架的蒙面人,使的刀法也怪怪的”
“難說。”花戎敲了敲煙杆。
“南疆巫蠱之術邪門得很,要是巫主真來了,怕是沒好事。你可千萬别瞎摻和,惹上他們沒好果子吃!”
“我哪是瞎摻和!”沈青黛站起來拍了拍灰,“是他們先惹我的!敢給我下毒,就得付出代價!”
她突然有了主意,“老戎,你這兒有沒有能克制巫蠱的藥草?給我來十斤!”
“十斤?”花戎差點暈過去,“你當買菜呢?克制巫蠱的藥草大多劇毒,得按克配!再說了,巫主的手段”
“哎呀少廢話!”沈青黛掏出一錠銀子拍桌上,“趕緊給我配!錢不是問題!”
花戎盯着銀子咽了口唾沫,又看看沈青黛亮晶晶的眼睛,無奈地攤手。
“不是錢的事兒!這‘赤練噬心蓮’的圖騰也不是一定就代表巫主,南疆有些部落的公主信物也用這紋樣,就是花紋細節不一樣罷了。”
“公主?”沈青黛眨眨眼,“南疆還有公主呢?長得好不好看?”
“美不美跟你有啥關系!”花戎把銀子揣進兜裡,往藥罐裡倒草藥。
“反正這圖騰水很深,你要是撞見戴這玉佩的人,撒丫子跑就對了,别瞎琢磨!”
沈青黛嘴上應着“知道了”,心裡卻更好奇了。
揣着花戎配的“癢癢粉加強版”,她溜溜達達回東宮。
剛到院子就聽見春桃慌慌張張跑過來:“主子!不好了!殿下正在前殿接見南疆來的公主呢!”
“公主?”沈青黛挑眉,“花戎剛說完公主,這就來了?”
她拎着裙擺往前殿跑,躲在廊柱後頭偷聽。
就見殿裡坐着個穿孔雀藍紗裙的姑娘,頭發上戴着金子打的花,眼睛又大又亮,正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跟蕭景翊說話。
“太子殿下,我們南疆的‘忘憂蠱’可神奇了,能讓人忘記煩惱呢!”
蕭景翊端着茶盞,面無表情:“本太子沒什麼煩惱,倒是公主遠道而來,辛苦了。”
沈青黛撇撇嘴,正想進去湊個熱鬧,突然有人在她背後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不是沈良娣嗎?怎麼躲在這兒偷聽啊?”
她回頭一瞅,琳琅正扭着腰肢湊過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東宮最得臉的沈良娣。怎麼着,見着殿下拉着南疆公主說體己話,心裡酸了?”
旁邊幾個小宮女跟着嗤嗤笑,琳琅更是來勁了,甩着帕子說:“不是我說你,良娣啊,這男人就像風筝,線拽太緊要飛,拽太松要跑。”
“你看那南疆公主,長得跟畫兒似的,還會跳蠱舞,殿下瞧她的眼神啧啧,怕是你這‘專房之寵’,要變‘昨日黃花’咯!”
沈青黛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轉過來,上下打量琳琅。
“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我得先問問,你這輩子嘗過‘得寵’是啥滋味不?要是連‘有寵’都沒體會過,哪兒來的‘失寵’可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