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默,雲杉卻不肯就此罷休。
他似是醉了,搖搖晃晃起身,白皙昳麗的臉泛起抹紅,“怎麼,老頭子是懷疑我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了?那他可是太高看我了。”
女人眸光微閃,垂眸避開雲杉的視線,有些沙啞的開口,“二少爺,家主沒有懷疑您。”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這兒?”雲杉聲音冷下來,“你可是老頭子最信任的人,他要是沒有懷疑我,為什麼要派你大張旗鼓的找上門?銀月,你的那個我是傻子嗎?”
最後一聲質問,雲杉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
被叫做銀月的女人呼吸微窒,低下頭恭敬疏離的往後退了一步,“是我沒将話說清楚,惹二少爺不悅了。”
雲杉皺眉,深深的凝了她一眼,不耐的揮手趕人,“回去告訴老頭子,他這些年把我媽關起來不聞不問,現在人不見了在這兒演情深給誰看?惡心。”
銀月抿了抿唇,“二少爺,其實家主一直都很在意您和夫人。”
“閉嘴。”雲杉差點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他冷冷的橫向銀月,“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今天我不跟你計較。下次,再說這種話,别怪我不客氣,滾吧。”
銀月眸色微暗,帶着人先行離開,但并未走遠,安排了人在酒店四周盯梢。
雲杉站在落地窗邊,看着樓下來來去去的聞着衛家家徽的車,眼底閃過抹冷意。
同一時間,北岸南庭。
南知意看着等在電梯口的謝绾安和阿慶有些驚訝。
出院的時候,她臨時收到雲杉的消息讓她别去酒店,這才她和顧西洲臨時改變主意來了北岸南庭這邊的房子。
沒想到謝绾安和阿慶會提前等在這裡。
“姐姐!你身體好了嗎?”謝绾安原本靠着牆昏昏欲睡,一見南知意立刻就來了精神,蹦蹦跳跳的迎上來抱住南知意的胳膊,“阿溪說你生病了,我好擔心。”
南知意被自己的唾沫嗆了一下,心中暗罵雲杉居然咒自己。
不等她回答,顧西洲先站了出來,笑眯眯又驕傲的向謝绾安道,“老婆已經好了,沒什麼大礙,就是太累了。”
“太累?”謝绾安茫然的眨眨眼,不解的看向顧西洲,“為什麼?”
南知意深怕顧西洲說出什麼驚天駭俗的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硬着頭皮沖謝绾安笑笑,“就是抵抗力下降,疲勞過度。慶姨,你先帶绾姨進去。”
阿慶接受到她的眼神,立刻轉移謝绾安的注意力,“太太,你不是說肚子餓了嗎?阿慶給你做你最喜歡的蛋糕吃吧?”
一聽有蛋糕,謝绾安立刻将所有事都抛到腦後,樂呵呵的跟着阿慶進門。
等她走遠,南知意才松開手,沒好氣的瞪向男人,“你再敢在绾姨面前胡說不到,以後别想進我房間。”
顧西洲眼睛微亮,讨好的牽住她的手撒嬌,“老婆的意思是,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們可以睡一個房間了?”
南知意愣住。
她剛才隻是随口吓唬男人幾句,也沒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