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恨不得時間能夠永遠都停在這一刻。
但,總是事與願違。
“阿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南知意突然擡眸,看向身邊正笑眯眯注視自己的男人。
顧西洲嘴角的笑意有細微的凝固,随後心虛的眨了眨眼,“嗯中午做檢查的時候,季唐就告訴我了。”
南知意抿唇。
她要的答案不是這個。
季唐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在對顧西洲以外的人甚至稱得上有些冷漠,絕不會有心情去多管閑事為許微做b超。
這份檢查送到她手上的理由太過生硬,顯然是有人提前做了準備。
隻是,做準備的人不願意承認。
“老婆,你是不是氣我沒有立刻告訴你?”顧西洲緊張的握着她的手,連忙解釋,“你一直不信,我很擔心,就忘了。”
南知意閉了閉眼,無聲的歎口氣,“我累了。”
“老婆”顧西洲是真的怕她生氣,還想解釋,南知意卻已經拉過被子躺下了。
方才的溫馨氣氛蕩然無存,顧西洲站在窗邊蹙眉盯着南知意的背影。
就在他無可奈何之際,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因為蓋着被子有些發悶的聲音模糊傳來,“還愣在那兒幹什麼,睡不睡?”
顧西洲沉入谷底的心瞬間雀躍,他立刻将桌上的殘餘收拾幹淨,然後迅速洗漱完才翻身上床将被子中的人牢牢抱在懷裡,“老婆,我好愛你。”
南知意閉着眼,就在顧西洲以為她已經睡着的時候,她才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算了,騙就騙吧。
之前也是她誤會了男人,就當是彌補男人。
兩人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此時此刻,她不想想太多。
這一夜,兩人都睡的格外熟。
同一時間,市中心的酒店,一群黑衣人闖入了套房。
雲杉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他身上披着黑色的絲質睡袍,手中還擒着酒杯。
紅色的液體在昏暗燈光的折射下,在他的臉上留下抹晦暗的光影。
帶頭的黑衣人長發高豎,一頭馬尾幹淨利索,而那之下是一張清冷的臉。
女人的長相算不上驚豔,但她一雙丹鳳眼很有味道,特别是眼位處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二少爺,請将夫人交出來。”
女人的聲線和她的氣質一樣,清冷的像冷泉。
雲杉似是才發現她的存在,漫不經心擡眸,“好久不見,我是不是說過讓你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女人的黑眸微微波動,但也隻是瞬間,她便恢複了冷情的模樣,“夫人不見,家主很擔心,家主命我等前來接夫人回海城。”
女人口中的家主,便是衛家現下的主人,衛染。
“是嗎?”雲杉将酒一飲而盡,“我媽不見了,你們來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