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

其實時觀知可以當場掀開阮夢蝶的帷帽,雖然婚約已經經過皇上的同意換了人,但欺君的問題如果扯出來,阮家都别想好過。

但對她自己同樣沒好處。

現在的自己如此弱小,韬光養晦再了結因果,才是正确的順序。

師父教過,做事最忌諱被情緒左右理智。

而且誰說阮夢蝶赢了?

世間凡事,千變萬化。

時觀知勾勾唇,毫無壓力的擦過阮夢蝶下了樓。

姜白文站在商行樓門外,他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走過來:“忙完了?為什麼阻攔我進入阮家。”

“想知道?”

時觀知摘下自己的帷帽,目光輕瞥,擡手将有些淩亂的頭發,攏到耳後,略糙的手指摩挲着白嫩的耳廓。

姜白文眉頭微皺,用默認的目光盯着她。

“那就随我來。”

沒能立刻得到玉石,時觀知打算先去找人,本來這趟最初的目标便是此。

姜白文的表情很不滿,但還是跟了上去。

來到一處四處漏風的皇城舊廟。

許多乞丐在這裡聚集,他們衣服都分不出顔色,手裡的食物也沒眼看。

風中似乎都帶來了一絲發酵的臭味。

姜白文條件反射性的想吐,背過身幹嘔。

他質問時觀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時觀知瞥了一眼姜白文:“帶你來找你的學生。”

“什麼?”姜白文傻了眼,指着遠處的破廟,“你讓我給乞丐上課!我不會同意的!”

一直講究文人風度的姜白文,這一刻差點破功。

時觀知緩緩道出:“這不是你該說出的話,你教過我,有教無類。”

姜白文感覺臉上火辣辣,他閉了閉眼:“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進阮家了吧?”

“我說過,你不再是我的教書先生,但付錢未上的課,不能浪費。課就給我的人上吧。如果你覺得我安排不了你,那我就不會放你進阮家。”

不再多言,時觀知找了一會,停在一個看似十二三歲的少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