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榨這麼多年的女兒怎麼可能輕易脫離掌控,秦二丫那死丫頭絕對是鬼上身了。
破木闆做的房門不隔音,秦芽聽着外頭歡樂的交談聲冷哼。
現在是一派和諧,等到割肉的時候,不知道王家會是什麼動靜。
下午五點木闆廠的工人陸陸續續下班了,劉小娥破天荒去廠門口接人。
把今天的是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當然也是提前通氣,主要是對付那個難纏的死丫頭。
吃了晚飯,一家人難得沒有散開,各自找了個地方坐着。
顯然這是準備說白天發生的事。
這家裡,看着是劉小娥把控一切,鬧得雞飛狗跳。
實際上那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大事,都是秦大壯拍闆的。
他在兩個女兒身上瞥了幾眼,最後落到秦芽身上。
“你們姐妹兩個自己有本事找對象,家裡不說什麼,但是到底家裡生養你們一場。”
言下之意,彩禮不能少。
劉小娥也像有人撐腰了一般,連連點頭。
“就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拉扯大,這會兒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沒門!”
知道這是在點自己。
白天梅姨那一沓大團結,哪怕沒數,一眼過去都能看出不少。
更别說,秦芽可是拿了兩百五,錢還在自己口袋裡裝着。
劉小娥鬧騰了一下午,愣是一分錢沒到手。
“這話說的,我對象已經把結婚申請報告交上去了,除非你們夫妻兩個有一個去蹲籬笆子,讓我的政治背景有污點,要不然我現在其實已經算嫁人了,你們可管不着我。”
秦芽接管這具身體所有的記憶之後就明白,在這個家裡,她講感情說道理是沒用的。
她媽不會動容,她爸不會心軟。
還不如直插要害,讓他們害怕。
劉小娥氣的面色青紫,“你這麼頂撞父母,就不怕我跟你對象的領導告狀嗎?”
秦芽笑了,眼帶嘲諷,“人家領導事情這麼多,哪裡管得了家庭矛盾這種雞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