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棠是不是真的厲害,她無從得知,但這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謝晚棠的棋藝,是慕枭一手教出來的,兩個人還經常下兩局,那慕枭必然很熟悉謝晚棠的下棋路數。
每個人的下棋路數,都有自己的風格,很難僞裝。
這太容易暴露了。
明明外面天很冷,可謝婉甯還是驚出了一身汗。
“小姐”
見謝婉甯大驚失色,知鸢喚了她一聲。
謝婉甯回神。
死死的咬着嘴唇,沒有吭聲,一直到幾乎嘗到了血腥味,她才看向知鸢。
“我知道了,你先去準備棋盤。”
“是。”
“還有,一會兒進來送棋盤的時候,順帶着把屋裡的熏香也換了,就換博古架上,我新放在最頂上紅木匣子裡的那一種,别搞錯了。”
“奴婢明白。”
知鸢轉身離開去準備。
看着知鸢的背影,謝婉甯輕呼了一口氣,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琴棋書畫,詩詞曲賦,這都是她自小學習的,有名師教導,她又勤加練習,她的水平在一衆京中貴女中,也算得上佼佼者。
她必定比謝晚棠那個災星強。
她能應對的。
這麼想着,謝婉甯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這才轉身回房。
慕枭在桌邊上喝茶,他動作儒雅,疏離淡漠。
很難想象,這樣清冷的人,也能耐下心來,教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下棋。
謝晚棠命倒是好。
謝婉甯上前,在慕枭身邊坐下。
四目相對,她眉眼裡滿是飛揚的神采,還帶着點得意。
“我的棋,是王爺一手教出來的,師傅了解徒弟,我知道,想赢王爺不易。為此,我這陣子特意研究了一份新棋譜,還改了下棋的路子風格,王爺就等着瞧吧,我現在厲害着呢。”
謝婉甯不着痕迹的為自己做鋪墊。
慕枭看着謝婉甯點頭。
“好。”
知鸢動作利落,沒一會兒就将棋盤拿來了,她也按照謝婉甯交代的,将熏香換好。
慕枭注意到了,卻沒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