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暢晚閣。
完全沒想到慕枭會受傷,謝晚棠吓得厲害,再也顧不上謝婉甯如何了,她急匆匆的就飄去了主院。
消息傳的吓人,她得去看看慕枭到底怎麼樣了。
謝婉甯神色恍惚,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半晌她才看向來報信的小厮。
“你再說一遍,發生什麼了?”
“回小姐,王爺受了重傷,剛剛被擡回府,送去主院了。太醫已經到了,但還沒開始診治,具體什麼情況還不清楚。但奴才看了一眼,王爺身上有很多血,大約不太好,他”
“外面,我說外面。”
打斷小厮的話,謝婉甯厲聲呵斥。
小厮一愣。
片刻之後,他才想明白謝婉甯什麼意思,他快速回應。
“外面被禦林軍圍住了,說是齊王府從即刻起封府,府内任何人不得進出,大約除了太醫,咱們府裡的其他人,都出不去了。”
聽着小厮的話,謝婉甯跌坐在椅子上,靈魂都像是要被抽幹淨了,她面色僵沉。
慕枭受傷,不是什麼要緊事。
常年征戰沙場,九死一生,慕枭受傷的次數不少,這也不過是其中一次。
沒什麼了不得的。
真正可怕的是封府,是禁足。
今兒可是大年初一,若非出了大事,憑慕枭的身份和戰功,皇上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
按時間算,這個時辰,慕枭應該陪同皇上和朝臣在丘圜祭天。
他現在回府,還受了傷,多半是在祭天的過程中出了事。之前,慕枭監工建造丘圜,眼下他受傷還被責罰,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丘圜出了問題!
而且是大問題!
祭天事關國運,是國之大事。
在這事上出了纰漏,朝臣攻讦,皇上忌諱,慕枭輕則被禁足一陣子,重則可能丢了前程,甚至是丢了爵位,丢了性命。
真要是走到那一步,整個齊王府上百口人,都可能要為之陪葬。
謝婉甯心裡怕。
她更不甘。
謝晚棠跟了慕枭三年,平穩和順,受盡寵愛,還懷了身孕,生了孩子,到死都被慕枭惦記。而她才來齊王府不過月餘,還沒拿下慕枭,甚至算不得慕枭的枕邊人,與他無名無實,要是慕枭就此出了事,就此倒了,她也跟着遭殃
她怎麼接受得了?
想着這些事,謝婉甯的眸子不禁眯了眯。
半晌,她才又出聲詢問,“可知道禦林軍封府,要封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