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甯正想着,就聽到知鸢繼續。
“在看到紅蠟後,皇上就心生不悅了,他安排人上前去查看,偏在這時,九龍禦階上方,臨近祭天台的《江山永固石碑》,不知怎的,就那麼倒了下來。石碑順着九龍禦階滾落,徑直砸向了下方的皇上。”
“什麼?”
“是真的。”
看着謝婉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樣子,知鸢快速又道。
“當時,皇子、朝臣俱是大驚。
危急關頭,咱們王爺沖上去救了皇上,可他自己卻被砸,重傷昏迷了。
皇上一方面氣王爺監工不利,以至出現飛龍泣血,石碑倒塌的狀況,在祭天時鬧出了不祥之兆,有損國運,一方面又感念王爺孝順,感動于王爺願在危急時挺身而出,拼死護住了他。
侯爺說,也是因為這,皇上才隻是封府禁足,尚未做他罰。”
飛龍泣血,《江山永固石碑》倒了
想想謝婉甯都覺心驚。
慕枭受傷不輕。
不過,能用這一身傷,換了不做他罰,功過相抵,也算是他幸運了。
謝婉甯想着,挑眉看向知鸢,“除了這些,我爹可還讓人傳了其他話?他有沒有說,齊王府何時會解除封禁?”
“沒有。”
“沒有?”
“是,侯爺讓人傳話說,何時解除封禁尚未确定,不過就眼下情況來看,怕是得等一陣子,也或者”
對上謝婉甯的眸子,剩下的話,她沒有再說,她隻是臉色沉沉,微微搖頭。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要麼等一陣子,要麼這齊王府,怕是也就就此完了。
謝婉甯的心不禁漏了一拍。
“怎麼會?”
慕枭救了皇上,皇上已經不做他罰了,這齊王府的封禁,按說也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解除了才對。
怎麼會還那麼嚴重?
知鸢回應,“丘圜建造出了大纰漏,彈劾王爺的折子很多,侯爺說,這幾日每日早朝,朝臣們都要因為這事吵一陣子。從朝上的局勢看,彈劾王爺的居多,為王爺求情的很少,情況并不大妙。”
謝婉甯聽着這話,倒也不算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