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甯罵的兇。
知鸢心裡委屈,她淚眼婆娑,可除了一句“小姐恕罪”,她再說不出來什麼其他的話了。
她心裡明鏡似的,但凡是涉及到謝晚棠的事,就沒有道理可講。
講了,也隻會讓謝婉甯不快。
适得其反。
謝婉甯一連罵了約麼一刻鐘,一直到覺得口幹了,她讓知鸢去泡茶,這才算饒過知鸢,停下來歇一歇。
知鸢戰戰兢兢的端茶水過來,遞給謝婉甯。
見知鸢謙卑恭謹,謝婉甯心裡的這口氣,稍微順了順。
“侯府那頭可有回信了?”
她冷聲詢問。
今兒已經是初九了,距離出事那日,已經過去八日了。
她傳信出去這麼久,按說他爹應該會想辦法給她遞個話,告訴她些外面的情況,好歹也讓她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走,讓她安心。
聽着詢問,知鸢也不隐瞞。
“有的,侯爺買通了每日往王府送菜的老伯,遞了話進來。”
謝婉甯眼睛一亮。
“怎麼說?”
知鸢微微上前兩步,她壓低了聲音道。
“據送菜的老伯說,初一那日,在皇上、王爺和朝臣們到達丘圜,準備登祭天台祭天時,有人發現,通向祭天台的九龍禦階上,有一條龍的龍眼位置,有一滴紅蠟,遠遠的望上去,猶如飛龍泣血。”
謝婉甯聞聲心頭發緊。
飛龍泣血,這實乃不祥之兆。
别說是在初一,是在祭天的時候,朝臣俱在,衆目睽睽,這就算是放在平時,皇上也必定震怒。
尤其慕枭還是監工丘圜建造的主要負責人,出了這種事,他難辭其咎。
隻是禁足,已經算輕的了。
若是換做旁人,怕是當日,就有可能人頭落地。
謝婉甯眉頭緊鎖。
她心裡,隐隐生了退意。
她忍不住想,或許,她不該弄死謝晚棠,取而代之,跑到這齊王府來的,這不是自尋死路?
謝婉甯正想着,就聽到知鸢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