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用了什麼特殊的墨,信上的字迹已經消失了大半,唯有永昌侯府、齊王、嫁妝幾個字,算是清晰的。
和昌伯說的一般,這信上的字迹,的确與他有幾分相似。
尤其是“齊王”兩個字的處理
與他如出一轍。
隻不過,比之他字迹的龍飛鳳舞,剛勁有力,這字顯得更娟秀,更柔和,多了幾分溫柔的味道。
這信出自永昌侯府,卻非謝詹杭所書。
再加上剛剛昌伯說,謝家除了謝婉甯之外,還有一個女兒,模樣和謝婉甯相似,氣質也不俗,說他們今日去永昌侯府,謝家那頭出了事,還是謝家這兩個女兒之間的事
這很難不讓他想到,這信是出自謝詹杭的另一個女兒之手。
用信引昌伯入府,坐看一出好戲,把另一個藏了十幾年的女兒推至人前。
再用這字,勾起他的好奇心,引他關注——
這是謝詹杭的手筆吧?
得罪了他,謝詹杭走了關系求了人,兜了個大圈子,拱手把謝婉甯送過來,求寬恕,求前程,謙恭卑微,眼下知道他傷了身子,不良于行,謝詹杭是後悔了吧?
他舍不得謝婉甯,就想換人,推另一個過來?
當他是什麼?
謝詹杭他倒是敢想!
慕枭本就對謝詹杭不喜,對謝婉甯也沒興趣,眼下,他對整個謝家,也都更多了幾分厭惡。
這信,以及寫這信的人
尤甚!
手上微微用力,以内力将信紙化作一團粉末,慕枭冷聲對外吩咐。
“通知謝詹杭,半個月後,把謝婉甯送進來。”
“是。”
影衛應聲,迅速去傳話。
隔日。
永昌侯府,書房,謝詹杭看着來回禀消息的影衛,臉色陰沉的可怕。
“你是說,沈嬷嬷去景溪别院了?”
“是。”
“那還是齊王的地盤?”
“是,屬下調查過,那是齊王名下的莊子,也是近幾年齊王常去的地方,不會有錯。”
謝詹杭手一下下的敲着桌案,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