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枭凝眉。
對于永昌侯府,他不喜至極。
眼下,永昌侯府送信來,隻怕十有八九,都跟謝詹杭有關,他更懶得看。
“燒了。”
慕枭淡漠的開口,沖着昌伯吩咐。
昌伯抿了抿唇,猶豫片刻,才低聲道,“王爺,這信上有一個‘謝’字,這字老奴瞧着,跟上次送來咱們府上的信有些相似,很有王爺的風骨,大約是謝家二小姐寫的,王爺真不瞧瞧?”
慕枭擡眸,剜了昌伯一眼。
“話愈發多了。”
昌伯知道,慕枭并非真的愠怒怪罪,他也不怕。
看着慕枭,他笑眯眯的回應。
“王爺恕罪。”
瞧着昌伯那樣,慕枭挑了挑眉,倒也沒生氣。目光落在昌伯手中的那封信上,他半晌才緩緩伸手。
“給我。”
“是。”
昌伯應聲,忙将信遞到慕枭手裡。
信封上隻有一個“謝”字,的确和他的字有些像。
将信打開,慕枭就看到信裡的一首詩,“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辘轳聲,斂眉含笑驚。柳陰輕漠漠,低鬓蟬钗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信紙單薄,可慕枭拿在手裡,卻覺得信紙發燙。
鴛鴦錦,香汗流,蟬钗落,今日歡
字字句句,香豔到灼熱。
謝晚棠!
看着這信紙,慕枭忍不住想起在驚風詩社,謝晚棠坐在他腿上,輕吻她喉結的樣子。
這女人真是孟浪!
心裡想着,慕枭随手将信紙團成一團,借着桌上的燭火點燃。
“以後再有這種東西,直接都燒了。”
“這”
昌伯有些尴尬遲疑。
而另一旁,眼巴巴的看熱鬧,愣是沒走的天晴,心更是癢得要命,“王爺,謝二小姐在信上都寫了什麼啊?你反應這麼激烈做什麼?不會是信上寫了什麼相思情濃,王爺害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