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刀子隻有落在自己身上,才會知道疼。
上輩子活埋她時,謝婉甯特意讓人先毀了她的臉,她的臉血淋淋的,傷痕交錯。
那種滋味有多痛,她太清楚了。
她知道,謝婉甯在意這張臉,謝婉甯也恨她與之長相相似。
而今再來一次
她和謝婉甯換了位置,毀了臉的換成了謝婉甯,臉上的疼,摧着内心煎熬崩潰的,也成了謝婉甯。
一報還一報,還真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你笑什麼?”
謝婉甯聽到謝晚棠的笑聲,厲聲嘶吼,她起身就沖到謝晚棠的床邊上,想要上手打謝晚棠。
隻是,顯然謝晚棠早有防備,動作更快。
在謝婉甯過來的瞬間,謝晚棠手中的匕首,迅速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嗯”
匕首鋒利,刺破皮膚,疼的謝婉甯倒吸了一口涼氣。
“死災星,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
謝晚棠哂笑。
不等謝婉甯說完,她便開口,将謝婉甯的話打斷了。
“敢不敢,這手我都已經動了,身上既然已經疼了,姐姐就該聽我的,謹言慎行,識趣一點,要不然,之後遭的罪必定更多。”
“死災星,爹娘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
“還是姐姐先等着吧。”
“你”
“等着爹先保住了命,安全回府;等着娘心下大安,能顧得上姐姐;等着他們不會被人像避瘟神一樣的避着,能請得動太醫,來為姐姐治臉;等着他們能開始再為姐姐謀劃婚事,謀劃前程姐姐,你要等的可不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得來?”
謝晚棠的話,戳到了謝婉甯的痛處。
自打從驚風詩社回來開始,謝詹杭出事,整個永昌侯府就像是變了天。
她的狀況也越來越糟。
謝婉甯怕。
謝婉甯心裡煩,偏偏她拿謝晚棠一點辦法都沒有,連帶着甯和園裡伺候的下人,包括知鸢,也都被管家警告過了,不許生事,尤其是不能聽她的,對謝晚棠動手。
一個個的,全都跟她作對!
看着謝婉甯不痛快,謝晚棠痛快極了。
哼着小曲從床上下來,謝晚棠越過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的謝婉甯,自顧自的去找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