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枭神遊天外,昌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疑惑的喚了一聲。
“王爺”
聽到聲音,慕枭回神。
目光落回到那方繡帕上,他開口聲音冷淡。
“拿出去燒了吧。”
他本就不近女色,于婚事上冷淡,而今,他厭惡極了謝家,不願再跟謝家有交集,對于謝晚棠這種大膽的女子,他也不喜。
本就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留下這種東西,不合時宜。
燒了,一了百了。
慕枭想着,不禁又想到在包廂時,謝晚棠說的話——
“以身相許王爺不喜歡,那兩日後在萬仙樓,我有一物相贈,以作答謝,還望王爺賞光。”
慕枭凝眉。
不知道謝晚棠又在打什麼主意。
可本能的,他不想去,不想再見謝晚棠!
永昌侯府。
一連兩日,謝詹杭都沒回來。
謝夫人安排人去打探,想要疏通關系見見謝詹杭,以便了解情況,做下一步的安排,可她派出去的人都被擋了回來。除了知道謝詹杭因為公務上出了岔子,被皇上不喜,在接受調查外,其他的他們一無所知。
謝詹杭什麼時候能回來,更是沒譜的事。
因為這事,整個永昌侯府,都蒙上了一層陰雲。
下人們更是小心翼翼。
大家夥兒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哪裡出了岔子,惹了主子不痛快,成了宣洩的出口,被刁難責罰。
唯有甯和園裡,暴躁的嘶吼咆哮,接連不斷。
“啊啊啊——”
這日天一亮,謝婉甯就喊上了。
那聲音,尖銳刺耳,恨不能将房頂都掀翻了。
謝晚棠睜開眼睛,就瞧見謝婉甯揚手将銅鏡給摔了,連帶着桌上的胭脂水粉,也被她砸了滿地。
微微凝眉,謝晚棠看向謝婉甯的臉。
被劃傷的地方紅腫的厲害,外翻的皮肉,已經隐隐有了潰爛的迹象。她臉上那些腫起來的膿包,也一連破了好幾處,膿水混着血水流出來,在臉上結了膿痂,一塊一塊的,可膿包卻沒有消下去,反而幹癟的凸起着,像是一個又一個蟻坑。
那模樣,駭人的緊。
“呵!”
謝晚棠看着,忍不住笑出了聲。
果然,刀子隻有落在自己身上,才會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