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詹杭額上青筋暴起,太陽穴也突突直跳。
隻要牽涉到了謝婉甯,謝夫人就開始犯糊塗,那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這話若是傳出去,他還能落得好?
謝詹杭忙回應。
“江大人,内子不是這個意思,我也絕無此意。隻是,婉甯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夫妻二人對她甚是了解,我們都覺得,她做不出這樣的事,這才會多說兩句。唐突之處,還請江大人見諒。”
侯爵在身,可這一刻,面對江厭,謝詹杭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不得不低頭。
隻是這話并不能讓江厭信服。
江厭看向謝夫人。
“侯夫人剛剛所言,枉顧人命,輕看受害者,再加上剛剛侯夫人喊打喊殺,下官有理由懷疑,謝婉甯殺人之事,侯夫人也有參與,既然謝婉甯逃了,那就先請侯夫人與本官走一趟,配合調查。”
“你”
“來人,過來請侯夫人。”
随着江厭一聲令下,即刻有官兵過來,雖沒有強行動手,但也一點都沒客氣。
謝夫人差點被氣暈了。
而後面的謝晚棠,由着天月扶着,靜靜的看戲。
聽說謝詹杭回來了,她就稍稍耽誤了片刻,讓天月往外傳了消息。江厭,就是她讓天月安排引過來的。
剛正不阿的朝中清流,果然是保命的好幫手。
真是出好戲。
當初,她這官報的可真值。
江厭辦案,别說謝詹杭阻攔不了,就是皇親國戚,也阻攔不了。
謝夫人很快就被帶走了,即便謝晚棠知道,用不了兩個時辰,謝夫人就會全須全尾的從京兆府出來,但這一遭,消息一傳開,必定會給侯府造成不小的影響。謝夫人和謝詹杭想動她,必定要瞻前顧後,要考慮更多。
這于她有利。
謝夫人被帶走,江厭留了兩個人在永昌侯府門口,緊盯着謝婉甯是否會回府,之後他便帶人離開了。
花廳裡,一時間隻剩了謝晚棠、謝詹杭和天月三個。
謝詹杭死死的盯着謝晚棠。
殺氣,毫不遮掩。
“江厭也是你引來的,剛剛,也是你故意引誘你阿娘為甯兒說話,引江厭懷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