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冷着臉回應,“你覺得好沒用,他們到京兆府誣告甯兒,就是背主。”
“誣告?”
謝晚棠感激謝夫人遞台階。
之前,謝婉甯安排府衛殺她的事,衆人知曉,也不過是道聽途說,沒有在侯府明面上談過。
眼下,謝夫人倒是給了她機會。
謝婉甯的兇殘,謝夫人的偏心,謝詹杭的醜陋——
都讓大家夥兒瞧瞧,倒也挺好。
心裡這般想着,可面上,謝晚棠看着謝夫人,臉上盡是苦笑,她稍稍後退,像是承受不住打擊一般。
再開口時,謝晚棠聲音哽咽,但語氣卻強硬堅定。
“阿娘,嫡姐派府衛殺我,人證物證俱在,江大人查的清清楚楚,知琴、六子作為目擊者,到京兆府告知實情,談何誣告?若這不是姐姐所為,姐姐有冤,那隻管去京兆府說,封兩個下人的口有何用?”
謝晚棠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聽見。
原本,謝晚棠的出現,就暴露了永昌侯府最見不得光的一面。
謝婉甯殺人,更揭露了這深宅大院的肮髒。
這是大熱鬧。
下人們一個個的,全都低着頭聽。
謝晚棠繼續,“更何況,他們的主子是我,就算是阿娘偏心姐姐,氣他們去京兆府說了姐姐的不是,那隻管沖我撒氣就是了,他們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他們忠心護主,又談何背主?要亂棍打死?我不允許!”
“你不允許?”
謝夫人拍着椅子扶手厲喝。
“我是侯府主母,處理兩個下人,還要經你允許不成?”
“别的下人我管不着,但他們阿娘沒資格動。”
“資格?他們的身契還在侯府,是生是死,是打是殺,都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你跟我談什麼資格?”
“身契?”
謝晚棠緩緩從懷裡,掏出兩份身契來。
“阿娘說的身契,可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