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那日在主院鬧過一場過後,阿娘心裡,早已經沒我這個女兒了,所謂長輩怕也隻是我一廂情願,我這不是怕阿娘嫌惡,怕惹阿娘動怒嗎?”
“你”
“不過現在看來,阿娘還關心我成不成器,也關心我的規矩,可見心裡還是有我的。阿娘,這是因為沒找到姐姐,阿娘的愛,在向我轉移嗎?”
謝晚棠完全不給謝夫人開口的機會。
惡心她的胡話,謝晚棠也說的一本正經。
謝夫人臉色陰翳。
那話誅心。
那日主院的事,讓謝詹杭停了職,罰了俸祿,被皇上不喜,她更是被禁足多日,連門都出不去,身邊連伺候的人都沒有。
自謝婉甯失蹤,就再沒了消息,謝詹杭派人找了,一無所獲。
樁樁件件,就沒有讓她順心的。
偏謝晚棠還提!
越想,謝夫人就越恨不能把她活剝了。
“阿娘,你怎麼不說話?瞧着阿娘臉色不大好,是這陣子被爹禁足,吃的不好,心裡不痛快,傷了身子嗎?”
謝晚棠火上澆油。
“要說爹這個人也真是的,人家都說,夫妻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他怎麼還能跟阿娘動真格的呢?禁足是小,因此傷了身子,傷了情分,那可就是大了。尤其是外面狂蜂浪蝶那麼多,萬一”
“夠了。”
謝夫人厲喝了一聲,将謝晚棠打斷。
袖口中,她拳頭握的死死的,腦海中想着謝詹杭說的事,她極力克制着,才沒有發火。
不再耽擱,謝夫人轉頭看向身後的婆子,冷聲吩咐。
“給她。”
“是。”
婆子應聲,忙掏出一封請柬,送到謝晚棠面前。
謝夫人也不多耽誤工夫,她看向謝晚棠,沖着她解釋道。
“臘月十八,海國公壽辰,海國公曾領兵四十餘年,侍奉兩代帝王,戰功赫赫,身份貴重。每年這時候,海國公都會得聖上恩典,與海國公夫人一起,遍邀京中權貴,到隆禦馬場打馬球,為海國公賀壽。”
“阿娘送我請柬的意思是”
“哼!”
謝夫人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