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謝晚棠道齊王府給他送礦脈圖,在書房裡,他問謝晚棠是從哪得來的礦脈圖,可謝晚棠不答,反而嬌滴滴的沖着他伸手,把被缰繩勒紅的手心給他看。
謝晚棠說——
“王爺與其問我,是從哪得來的礦脈圖,還不如問問我,騎馬過來,拉着缰繩把手拉紅了,到底疼不疼?”
那時,她聲音清淺淺的,眉眼間也盡是妩媚風情。
但讓慕枭印象深刻的,是那道勒痕。
是謝晚棠手上的薄繭。
能從謝家的囚禁折磨中,掙紮求生,走到今日的謝晚棠,沒衆人想的那麼脆弱,也沒有他們說的那般不堪。
眼皮子淺?不自量力?沒有自知之明?
他們都太不了解謝晚棠了。
這麼想着,慕枭不禁又想起從慈恩寺回來那日,他在半路遇襲,謝晚棠騎馬沖上山的樣子。雖然那時他被黑衣人圍困,專注迎敵,并沒有細看,可他還是隐約瞧見了謝晚棠側身控馬的樣子。
她擅長騎射!
而且很厲害。
當然,擅長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的膽略也非比尋常。
終究是這群人眼拙,看輕了她了。
慕枭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盞,靜靜的品茶,他的目光,也時不時的往馬場中瞟兩眼,觀察着馬場裡的情況。
這時,就見一直靜默不動的謝晚棠,忽而動了。
她翻身上馬。
動作利落,一氣呵成。
“嚯,這上馬可以啊,瞧着這利落勁兒,可不像是不會騎馬的,相反,好像還挺厲害呢。”
“看來,是永昌侯府太謙虛了。”
“跑起來了,啧,這速度可以啊,挺不錯啊,看來今兒這場馬球,有的看了,誰輸誰赢,或許還真的不好說了。”
議論聲四起。
聽着那些話,謝詹杭眉頭緊鎖。
他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馬場中的謝晚棠。
馬場裡,謝晚棠騎在馬上,她一手拉着缰繩,一手拿着球杖,縱馬飛馳,寒風凜凜,裙裾飛揚,不同于平日的沉穩淡然,此刻的她,明豔張揚,鮮活至極,她像是一株迎風的花,随風搖曳,盡是芬芳。
謝詹杭沒見過這樣驚豔的謝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