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詹杭沒見過這樣驚豔的謝晚棠。
甚至于,謝婉甯跟謝晚棠擁有相似的臉,他也不曾在謝婉甯身上,看到這樣的光彩。
像是日光。
破雲穿霧,沖天而出,耀眼奪目,攝人心魄。
“她怎麼會騎馬?這怎麼可能?”
謝詹杭正想着,就聽到邊上,謝夫人不敢置信的念叨。下一瞬,謝夫人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侯爺,她被囚禁在侯府後院裡,她怎麼可能會騎馬?還騎的這般好?瞧瞧,她這速度,都已經追上海小姐了,還有那球杖,她揮的也那般精準,她控馬控的好,周圍的人都攔不住她,這勢如破竹之态,哪是不會打的?她什麼時候學的?她怎麼可能會學到這些?”
謝夫人心裡,有一百個疑問,一千個疑問。
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謝詹杭心裡,又何嘗沒有這樣的疑問?他又何嘗有答案?
“夠了。”
側頭對着謝夫人,謝詹杭低吼了一聲。
眼下周圍全都是人,人多眼雜,哪怕他們囚禁謝晚棠的事,在京中早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但總不好當着衆人的面親口說。
他丢不起那個人。
而且,謝夫人眼下情緒太過激動,口不擇言,太容易出岔子了。
他今日還有安排,他也不想因為謝夫人一時失言,耽誤了大事。
“别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也别忘了今兒是什麼日子。”
小不忍則亂大謀。
總歸今日是要處置謝晚棠的,就算謝晚棠在馬場上出盡了風頭,又能如何?
人死如燈滅。
這一點點的風頭,随着她不在了,也會如燈滅般,消散于無形。用不了幾日,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了。
謝夫人聽的懂謝詹杭的弦外之音。
可是,她心裡就是不痛快。
謝婉甯是她嬌養出來的姑娘,而謝晚棠不過是個災星。
眼下,謝婉甯背負罪名,被萬人嘲,她流落在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反倒是謝晚棠,成了衆人眼中的貴女,衆人之前,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