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枭讓天明推着,下了高台。
謝晚棠過去,正好面對面碰上,謝晚棠微微福身行禮。
“臣女多謝王爺。”
慕枭沒答。
他并不覺得,他為謝晚棠做了什麼,他也不覺得,謝晚棠有什麼可謝他的。他所做的,都是站在他的位置上,他該做,也必須做的事,就算于謝晚棠有些助益,那也隻能說,情勢如此。
或者說——
是謝晚棠謀算的夠好,推着他一步步走到現在,不得不如此!
就算要謝,謝晚棠該謝的也不是他。
而是她自己!
“本王并未為謝二小姐做什麼,自然謝二小姐也不必謝,若是沒有其他要說的,謝二小姐就請回吧。”
“啧!”
謝晚棠咂舌。
“王爺謝人的時候冷淡,幫人的時候也這麼冷淡,一句話就把人噎死了,想要跟王爺聊聊,還真難。”
慕枭沒回應她,而是給天明使了個眼色,讓他推着輪椅走。
見狀,謝晚棠微微上前攔了攔。
借着錯身的工夫,謝晚棠将之前慕枭讓天岚給她的玉佩,不動聲色的送到了慕枭手裡。
大約是在手裡攥了許久,玉佩上還帶着謝晚棠的體溫。
溫熱熱的。
慕枭攥着玉佩,手指輕輕摩挲,他挑眉看向謝晚棠。
謝晚棠勾唇,也不回避。
“既然王爺不要我謝,那我也不要王爺的謝禮,畢竟,我救王爺,那是我心甘情願,再者,這禮物貴重,我收了心裡不安,再加上我也怕被别人看到了,被人說私相授受,授人以柄,麻煩纏身,所以還是還給王爺的好。”
私相授受——
這四個字,謝晚棠說的意味深長,暧昧四起。
慕枭嘴角微微抽了抽。
現在想起來私相授受這回事了?
之前,又往齊王府送淫詞豔曲,又往齊王府送畫面暧昧的畫時,她怎麼不提私相授受?
隻怕,她怕的不是私相授受,而是怕就此恩情斷,再無牽絆吧?
心眼倒是多。
慕枭心裡想着,他摩挲着玉佩的手指頓了頓。
“可要本王替你查當年到永昌侯府,斷言你是災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