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本王替你查當年到永昌侯府,斷言你是災星的人?”
那是謝晚棠困苦之始。
憑謝晚棠的性子,她必定不會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事情揭過去,讓害了她的人繼續這麼自在逍遙。
他查,就當還恩了。
隻是,聽着慕枭的話,謝晚棠幾乎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
“不用。”
“不用?”慕枭意外。
謝晚棠點頭,“是的,不用查。”
她早就已經想過了。
她既然并非災星,那當年到永昌侯府的大師,就肯定有問題。
如果那大師隻是個半吊子,是專門騙人的,那他趕在永昌侯府大喜的日子,他要麼說好話,根本不會有“災星”這回事,要麼說她是災星,再說破解之法,以便騙騙銀錢。
可這兩種情況都不是,那十有八九,那所謂的大師,便是人安排的。
是有人故意要他這麼說的。
如果安排這一切的人是謝詹杭和謝夫人,那就正好。
反正他們本就有仇,恩恩怨怨,血海深仇,她也沒想過與他們善罷甘休,多這一樁事,少這一樁事,無甚差别。
這不影響什麼。
沒有查的必要。
而如果這事不是謝詹杭、謝夫人做的,被坑了這麼多年,甚至也因為她是災星的這事,鬧到今日,讓謝詹杭吃盡了苦頭,也讓整個侯府岌岌可危,想來他們兩口子,也不會輕易放過幕後之人。
如果這次謝詹杭沒栽透了,還能逃過這一劫,那他和謝夫人,必定會查當年的事。
他們了解當初的情況,查起來,自然也更順手。
她坐享其成,等個結果就是了。
沒必要浪費時間。
“王爺貴人事忙,王爺的人手,也都是要做大事的,是以,咱們的人力和物力,就不要再浪費在過去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上了,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領了。”
咱們!
慕枭的注意力,幾乎都在這兩個字上。
這兩個字,用在他和謝晚棠身上,有些過于親近了。
她倒是敢!
慕枭正想着,就聽到謝晚棠又道,“不過,王爺若是非要謝我,不如尋個日子,陪我到馬場騎一次馬,比一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