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府。
謝夫人從馬場被帶回來,就一直昏睡着,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
看着熟悉的房間,她人呆愣愣的,半晌才回神。
“娘,你怎麼樣?”
關切的詢問聲,從耳畔響起。
謝夫人側頭,就瞧見她的兒子謝懷鳴,坐在她的床邊。
謝懷鳴在軍中任職,常年駐紮在軍營,也就隻有年節的時候才會回府,平時鮮少回來,此刻,他身上還穿着铠甲,大約是聽到了府上的動靜,特意趕回來的,還沒來得及收拾。
看到謝懷鳴,謝夫人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懷鳴,出事了”
謝夫人掙紮着要起來。
見狀,謝懷鳴忙伸手攙扶住她,“娘,你别動,府醫說你這些日子身子虧損的厲害,今日又急火攻心,才會暈厥,你得好好休養。”
“你爹他”
“娘,我都已經知道了。”
謝懷鳴就是接到了府上的消息,才會匆匆趕回來的。
謝夫人淚眼朦胧,“你爹被齊王扣在馬場了,要等候調查,那後山的事,是你爹一手安排的,這麼查下去,隻怕要出大事。”
“我知道。”
謝懷鳴點頭。
“剛剛我回來時,管家已經傳了最新的消息給我,馬場後山的事,已經查的差不多了,爹私藏火藥,制造動蕩,危及權貴,制造天罰假象,有損國運,惹了皇上震怒,眼下,他已經被關進了天牢,在聽候發落。”
“被關進了天牢?怎麼會這麼快?”
“齊王主持辦案,何曾慢過?更何況,還有江厭和沈少臣聯手調查,怎麼可能不快?事關重大,又涉及國運,皇上那頭又怎麼會不重視?”
尤其是,謝詹杭之前才犯過事,惹過皇上不快。
今日的事一出,雪上加霜。
自然更糟。
聽着謝懷鳴的話,謝夫人臉色慘白,她坐立難安,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鳴兒,現在該怎麼辦?要怎麼才能救你爹?救侯府?”
“娘,你先别急。”
極力安撫着謝夫人,謝懷鳴輕聲解釋。
“我已經安排了,明日早朝,會有人為爹辯解,會拿着證據,将罪責都引到謝齡的身上。我問過了,馬場後山的事,是謝齡一手安排的,鐵證如山,隻要爹咬死了不認是他安排謝齡做的,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