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天岚還有些擔心的,剛剛謝晚棠才吩咐她明兒去一趟景溪别院,給沈嬷嬷送東西,謝晚棠身邊隻留了一個天月,她怕謝懷鳴帶人下黑手,謝晚棠和天月這邊人手不足,應付不來。
可謝晚棠說,給謝懷鳴找點事做
那就安全多了。
“小姐,要怎麼做啊?”
天岚目光灼灼的看着謝晚棠,急聲詢問。
謝晚棠也不賣關子,“天岚,你連夜出府,去一趟萬仙樓。這個時辰,萬仙樓的客人應該不算少,你想辦法散播個消息出去,就說——永昌侯冤枉,今日馬場後山的一切,都是謝齡安排的,具體怎麼說你自己看着辦,隻要繪聲繪色,讓人聽了起勁兒,能不斷議論就成。”
“啊?”
天岚有些意外。
她看着謝晚棠,有些不明所以。
“這麼傳消息,豈不是在為謝詹杭開脫?這不是順了他們的意?”
謝晚棠沖着天岚笑笑,她緩緩搖頭。
“為他開脫?他也配?”
“那”
謝晚棠勾唇,她沒有多解釋。
可她心裡卻是明鏡似的,京城衆人皆是人精,馬場後山的事是誰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大家夥兒早在隆禦馬場,就已經瞧清楚了,大家夥兒心知肚明。再加上鐵證擺在面前,也容不得謝詹杭抵賴。這一點别管是慕枭、江厭他們,還是皇上,也都清楚。
謝懷鳴既然開口,有意将事情推到謝齡的身上,讓謝詹杭脫身。
那她就先一步把事情鬧大。
把這潭水攪渾。
他們永昌侯府這頭的小動作越多,上面就會越不喜,自然的,扣着謝詹杭的時間,大抵就會越久。
而謝詹杭那越麻煩,謝懷鳴就會越着急為他奔走周旋
謝懷鳴忙起來了,自然也就騰不出手來,到她面前胡言亂語找晦氣了。
再者,人心都是肉長的。
能心軟!
也能心涼!
謝齡作為謝詹杭的心腹,跟在謝詹杭身邊多年,為他出生入死,可一旦出了事,他也會被推出去,當替罪羊。
這事雖不大,可這等做派,難免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