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謝婉甯出生那日,紅霞滿天不假,可是,同一個屋檐下相處十幾年,他還真沒看出來謝婉甯哪有什麼福氣,哪像什麼福星。
謝晚棠的災星是假的,而謝婉甯的福星,怕也是他們一廂情願的幻想。
就憑謝婉甯那性子,隻怕還不值得慕枭如此。
說慕枭本性如此還差不多。
隻是,他們大房一家子都太寵愛謝婉甯了,哪怕如今謝婉甯不在府上,是什麼情況也尚未可知,這些話,他也不會當着他們的面明說。
沒有必要。
永昌侯府,桐花台。
謝晚棠閑着沒事,就拿着繡樣,練習刺繡。
繡的依舊是竹葉,知棋也反複指點過她,但大約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不論她怎麼繡,怎麼改,她繡出來的竹葉依舊醜的不像話。
幾次,知棋都想接手,把那點繡活兒幫謝晚棠做了。
謝晚棠繡着折磨。
知棋在一旁看着,也折磨的厲害。
也就同樣不精通女紅,拿繡花針還沒拿銀針利落的天月,看到了跟自己一樣的謝晚棠,雙眼放光。
地龍燒的暖,她們主仆三個在桐花台待着,說說笑笑的,倒也惬意。
沒多久,天岚就回來了。
一見天岚,謝晚棠忙将繡帕放下。
“可把東西都給沈嬷嬷了?你見到她了沒有?她還好嗎?臉色如何?精神頭怎麼樣?她瘦了嗎?”
謝晚棠實在擔心沈嬷嬷,她一股腦問了一大堆。
她甚至忘了,天岚之前根本沒見過沈嬷嬷,沈嬷嬷瘦與不瘦,天岚根本無從對比。
天岚懂謝晚棠的擔憂。
微微勾唇,天岚也不跟她賣關子。
“小姐别急,奴婢見到沈嬷嬷了,她在景溪别院過的很好,她臉色很好,精神頭也很不錯,奴婢也問過别院的管事,他說沈嬷嬷比之前去的時候胖了些,也白了些,跟别院的人相處的也好,小姐都不必擔心。”
聽天岚這麼說,謝晚棠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她太怕沈嬷嬷報喜不報憂了。
上輩子,她在齊王府的那些日子,沈嬷嬷也會給她寫信報平安,隻是,信裡沈嬷嬷說她一切都好,可她死後,見到的沈嬷嬷,卻是幹瘦又瘋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