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着,謝晚棠一邊起身,沖着謝詹林微微福身。
她禮數倒是難得的周全。
可看着她的模樣,謝詹林心裡,卻有種不上不下的憋悶感,他總覺得,謝晚棠知道當年的事了。
這——
是笑裡藏刀。
看着她,謝詹林半晌沒有開口。
謝晚棠也不等,左右熱鬧已經看了,該添的堵她也已經添了,連帶着在謝詹林這能做的試探和挑撥,她也都做了,再留下也沒有多少意義。
謝晚棠很快就離開了。
看着謝晚棠離開的身影,謝詹林眉頭緊鎖,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他才出屋。
院裡。
謝詹林剛好瞧見在主院門口發呆的洛氏。
謝詹林快步過去,“在看什麼?”
聽到謝詹林的詢問聲,洛氏才稍稍回神,她緩緩擡頭,對上謝詹林的眸子。
“在看謝晚棠。”
“嗯。”
謝詹林應了一聲,順着剛剛洛氏瞧的方向又瞧了瞧,明明那早已經沒了謝晚棠的身影,他卻還是眉頭緊鎖,沉着思量。
許久,他才壓低了聲音念叨。
“當初那人說的沒錯,她真的不簡單。”
洛氏抿了抿唇。
她想問問,剛剛謝晚棠和謝詹林在屋裡,是不是說了什麼?要不然,謝詹林何以有這樣的感慨?
可想着是在主院,隔牆有耳,她終是把那些話都咽了回去。
不簡單嗎?
洛氏的眸色暗了暗,她凝眉不語。
她隻是忍不住在心裡想,活人分簡單與不簡單,那——
死人分嗎?
因為野獸夜襲馬場,皇上震怒。
謝詹杭被關押看管的更緊了,謝懷鳴幾次試圖打點,想要進天牢見一見謝詹杭,商量一下對策,都落空了。連帶着他四處奔走,想要找人為謝詹杭說說話,求求情,也都被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