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着的時候,她傷着的時候,她餓着的時候,她冷着的時候,哪有一次,是這富貴侯府出手幫了她的?
更别說,他們還有上一世,有血海深仇。
她是白眼狼?
這話謝夫人怎麼有臉說出口?
不過,這輩子她倒是願意做一匹狼,暴戾兇殘。
她會用利爪,抓住這侯府每一個人的脖頸,用獠牙,撕咬他們的皮肉,讓他們不得好死。
這都是他們欠她的。
是他們應得的。
想着,謝晚棠的眼神,都露出幾分狠厲。
“再者說,阿娘,我心裡怎麼會沒有侯府嗎?馬場出事的第二日,我不是去主院,看望過阿娘了嗎?是暈倒的次數太多,家裡的糟爛事太多,傷了阿娘的腦子嗎?這麼快就都忘了?”
“你還有臉提那一日?”
一想到那日,被謝晚棠硬生生給氣暈了,謝夫人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竄。
她心口,憋悶的要命,胸口也忍不住劇烈起伏。
謝晚棠知道謝夫人怒。
可她會在乎?
聳聳肩,謝晚棠笑意盈盈,“我一片孝心,主動去探望阿娘,關心爹的近況,幫着兄長勸慰阿娘,字字情真意切,咱們這一家子,我幾乎都關心到了,我做的如此好,有什麼不能提的?”
“你”
“時候不早了,阿娘若是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謝晚棠說完就要往外走。
謝夫人見狀,厲聲叫住她,“你給我站住,今日不許出去,你随我去祠堂上香,去求祖宗庇佑,給你爹祈福。”
侯府祠堂,謝晚棠的下人,是沒資格進的。
到時候,謝晚棠身邊沒了人手,她必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頑劣無禮!
即便不是災星,謝晚棠也是個禍害。
她該受受教訓,知道知道什麼叫禮數,什麼叫家法了。
謝夫人想着,就見謝晚棠頓住腳步,回頭沖着她笑笑。那笑淺淺的,卻泛着一股邪氣的味道。
四目相對,謝晚棠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