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天晴的話,慕枭挑眉看向他。
他眼神淩厲。
見狀,天晴憋憋嘴,“王爺,這麼不讓人說實話嗎?”
“本王也可以讓人永不說話。”
天晴:“!!”
嘴角抽了抽,天晴往後退了退,也沒再賣關子。
“永昌侯夫人帶人去青芒山,是謝家的二夫人洛氏一手促成的,她用了三道消息,幾乎逼瘋了永昌侯夫人,這才讓永昌侯夫人铤而走險的。至于謝懷鳴私自調用軍營的人,是誰的手筆,還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謝懷鳴出去到軍營調人之前,曾與謝詹林談過許久。”
“沒有謝晚棠摻和?”
“至少從明面上是沒有的,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和線索指向她,至多,她也就是在謀算人心,在借刀殺人,她手上倒是很幹淨。”
聽着這話,慕枭的唇角微微上揚,他看向天晴詢問。
“若換做是你,你能謀算幾成?”
“屬下?”
慕枭點頭。
天晴見狀,蹙着眉頭思量,他也隻是猜測到謝晚棠謀算了人心,可在這其中,她到底做了什麼,做了幾步,他根本不能确定。但換做是他,想要設局,環環相扣,把謝夫人和謝懷鳴一網打盡,連帶着洛氏和謝詹林也手上都沾了血,不再幹淨
他怕是做不了那麼利落。
他還得好好琢磨琢磨,能有幾分把握,他真的說不準。
天晴尋思着,半晌都沒有開口。
沉默,已是答案。
慕枭看着天晴笑笑,他沒再開口,隻是,垂眸再次看向蒼南山的輿圖時,想着謝晚棠的模樣,想着而今永昌侯府的狀态,他的眼底不禁流光閃爍。
謝晚棠——是不簡單。
有些時候,她的一些手段,跟他似乎也有幾分相似。
就像下棋的手法路子一樣。
桐花台。
謝晚棠帶着天岚、天月、知棋圍爐煮茶,她們吃甜點、聊話本子,一直玩樂了将近兩個時辰,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她們才回去。
讓謝晚棠意外的是,謝詹杭在桐花台門外等着。
也不知等了多久。
他身子佝偻着,滿身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