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謝晚棠直接端起茶盞喝茶。
她再不看謝詹杭。
眼不見為淨。
看了眼髒,心裡也惡心。
謝詹杭被說了個沒臉,他心裡有火氣,胸口都在不斷起伏,隻是,管家帶人出去打探消息,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心裡焦躁的厲害,忍不住就過來了。
他強忍着火氣,看着謝晚棠,耐着性子,柔聲繼續。
“我是想問問你侯府近來的事的。”
“問我?”
謝晚棠摩挲着茶盞,看向謝詹杭,眼神玩味。
謝詹杭也沒再兜圈子。
“是,剛剛在小庫房外,你說的那些話,明顯話裡有話。你娘去青芒山的事,還有你大哥犯了事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一點?這裡沒有外人,你也不必那麼委婉,那麼兜圈子,你能跟我說說嗎?”
“爹是誤會什麼了吧?那些事,我怎麼會知道?”
“可你剛剛明明話裡有話。”
“怎麼會呢?”
謝晚棠眉眼彎彎,矢口否認。
“我一無銀錢,二無人脈,在這侯府裡,随便一個下人,過得大抵都比我過得好。我又哪來的通天本事,去知道那些?我所說,隻是因為我好奇罷了,爹這麼找來問我,是有什麼想法或者猜測嗎?”
謝晚棠的話,謝詹杭聽見了,隻是,他根本不信。
謝晚棠是沒有通天的本事。
可是,她身邊的兩個人不俗,她也不是什麼事都做不到,什麼事都打探不到的。
她不簡單。
謝詹杭歎息,語氣裡帶着點無奈。
“晚棠,我知道你恨我,也恨你娘,恨我們這麼些年對你的薄待,可那也不能怪我們。‘災星’之事,我們也是受了蒙騙,受了算計的,說來我們和你一樣,也是受害者,你應該理解我們。
更何況,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來,我們同氣連枝,是一體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眼下,你娘那頭出了狀況,你兄長也可能身陷囹圄,連帶着我也被禁了足,咱們侯府岌岌可危。若是侯府倒了,你又能落到什麼好處?”
謝晚棠沒答話。
隻是,她忍不住想,若是侯府倒了,她能落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