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謝夫人能好,那于他而言,就是好事。
到時候他休妻,把謝夫人送到莊子上,也能少些負擔。
“以後天月來給夫人診治,不要攔着。”
“這是。”
餘嬷嬷猶豫了片刻,急忙應聲。
接下來的四日,天月日日都去給謝夫人施針。
謝晚棠有時候跟着,有時候不跟着,但施針的結果,天月半點不瞞着她,她都了然于心。
待到第四日施針完成,謝夫人就清醒了。
謝晚棠坐在桌邊上。
看着謝晚棠,謝夫人神色有那麼瞬間的怔愣,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些恍惚,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甯兒”
謝夫人試探性的開口。
可瞧着謝晚棠冷淡的眼神,隻一瞬,謝夫人就知道,她認錯了。
這不是她的甯兒。
“你來幹什麼?”
謝夫人開口,聲音裡全是嫌惡冷意。
謝晚棠瞧着她,眉眼彎彎,她故意道,“阿娘,做人不能那麼忘恩負義吧?阿娘身陷青芒山,被人糟蹋到精神失常,可是我帶了人,把阿娘治好的。阿娘不感恩,倒也沒什麼,可這麼嫌惡的質問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似的,是不是不大好?”
“你帶人治好了我?這怎麼可能?”
“阿娘不信,隻管去問,這侯府上下誰人不知,是我不計前嫌,治好了阿娘?”
“你”
“當然,很快京中的人也都會知道,我謝晚棠寬容大度,心慈孝順。”
謝晚棠這話,讓謝夫人眸色冷沉。
“你故意的?你故意拿我做筏子,為你搏好名聲?”
見謝夫人上鈎,謝晚棠邪氣的笑笑,她對上謝夫人的眸子,緩緩回應。
“是又如何?”
“你的心思怎麼這麼深?就你這樣,還想要心慈孝順的好名聲,你配嗎?你比甯兒,可真是差太遠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謝夫人心裡煩躁,她的話尖銳刺耳,難聽的厲害。
天月聽着,差點罵娘。
謝晚棠卻不動聲色,她隻是靜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