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育女?”
謝詹杭頓住腳步,他一把甩開謝夫人。
四目相對,他眼神凜冽。
“謝懷鳴私自調兵,被皇上責罰,被打了足足一百杖,人到現在還暈着,在天牢之内高熱不退呢。他能不能撐過這一劫,還兩說呢。這還是皇上看在我送了東西進宮的份上,高台貴手了,要不然,他傷着就得被流放,一旦上路,一命嗚呼,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
再說謝婉甯,我安排她入齊王府,她非不幹,要跟個落魄書生糾纏不清。她得罪齊王,名聲盡毀,連帶着還把永昌侯府,都推到了風口浪尖,成了京中笑柄。她身陷花樓,清白不保,她下落不明,還被官府抓捕,亂事不斷,她也配做侯府嫡女?也配得上我這些年的寵愛?”
越說,謝詹杭就越來氣。
别管是謝懷鳴,還是謝婉甯,自來都是他的驕傲,是他用心培養起來的,寄予厚望。
可到頭來,他們兩個,也傷他最深。
他怎麼能不失望?
心中不喜,謝詹杭看謝夫人的眼神,也都更冷了些。
“這就是你生養的好兒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是沒有功勞,可這苦勞,你有資格提嗎?你苦?還能苦的過我?苦的過這侯府?”
“什什麼?”
謝夫人如遭雷擊,她緊盯着謝詹杭,情緒幾乎失控。
清醒過來之後,她問過餘嬷嬷,謝懷鳴為何好些日子都不回府?不回來看看她?
餘嬷嬷說,謝懷鳴離府,有事要忙。
她說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清楚。
是被皇上責罰了?是受了刑,被關入天牢了?
“怎麼會?”
“你還有臉問?”
若非謝夫人身陷青芒山,若非謝懷鳴孝順,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事?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麻煩?
謝詹杭冷哼了一句,轉身便走。
他再懶得多和謝夫人說,懶得多跟她糾纏。
煩!
謝詹杭離開的快,看着他的背影,謝夫人眼前發黑。她身子直愣愣的往後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