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的聲音低,卻又足以讓謝詹杭和衆人聽見。
從而讓所有人都明白,謝晚棠并不知道,謝詹杭已經與二房斷了親的事。
上道!
謝晚棠看向天月,心裡隻有這一個想法。
這台階,來的太妙了。
不着痕迹的給了天月一個贊賞的眼神,謝晚棠轉而看向謝詹杭,急切的繼續,“爹,天月說的是真的?你真跟二叔一家子斷了親,還把他們趕出去了?爹,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有必要這麼做嗎?”
有必要嗎?
聽着謝晚棠的話,謝詹杭不斷在心裡念着這三個字,他眼底殺氣沸騰。
還有必要嗎?
他隻恨自己下手還不夠快,做的還不夠絕。
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謝晚棠,謝詹杭沖着她厲喝。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什麼都不知道,也少在這裡大放厥詞。乖乖閉嘴,滾去給你大哥上香燒紙,為他守靈,這侯府還有你的容身之處,再多嘴,為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說話,你也給我滾。”
“爹——”
謝晚棠哽咽的喚了一聲。
她眼眶微紅,咬了咬唇,半晌過後,她似才下定決心,她苦口婆心的繼續。
“我知道爹和二叔一家子,一定有什麼誤會,我也知道,爹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會無的放矢。
可是,即便爹要把我趕出去,甚至是與我斷親,不認我這個女兒,為了侯府,有些話我還是要說。
爹,永昌侯府總不能就這麼倒了。
就算爹還能再生,十幾年,也有太多的變數了,不若先将懷霆哥過繼過來,先把這侯府傳給他,先讓他替爹撐着這永昌侯府,咱們再從長計議,總比後繼無人,全無希望要強。
更何況,懷霆哥的身後是二叔。
我能看得出來,二叔是個心善的,也是個擅長謀算的,将侯府傳給懷霆哥,也相當于拉了二叔做幫手,他一定會一心一意為咱們侯府籌謀的,這不好嗎?”
“你給我滾!”
謝詹杭怒罵,他快走幾步,将管家燒紙的火盆,直接踢向謝晚棠。
天月護着謝晚棠連連後退。
謝詹杭猶不解氣。
“讓你不要多嘴,你偏要說,就你會說?就你有腦子?就你會為侯府打算?謝晚棠,你以為你是誰?你算個什麼東西?”